车队向西走个星期,到多伦行省时,多伦湖舰队派来五艘战舰已经在那里恭候。
于是,车队改走水路,连马车带人都起上船,沿着多伦湖支流朗沧运河前进。
很奇迹,第次坐船,旱鸭子紫川秀居然没有晕船。
眼看随行卫兵们呕吐得奄奄息,他好奇心大发,跑去问:“你们为什要吐啊?吐得很好玩吗?”
天生不晕船人问这种问题简直是罪恶。虽然浑身疲软,但众人还是挣扎着爬起来,眼中放出坚毅光芒朝紫川秀围过来。
七八三年十月二十日,晨光初亮时分,紫川秀从帝都启程,前往西南旦雅军区上任。相对于位统帅十个行省、十万军队封疆大吏,他随行队伍略微单薄些。
没有大群依依惜别送别亲友,没有军乐队雄壮伴奏,没有鲜花美女簇拥,唯前来送行朋友只有斯特林。
因为起得太早,军务处长眼眶有些发黑,两人漫步在帝都城下,紫川秀不时回首望向晨雾中若隐若现宽广来路,他直期待着另外两个身影出现,两个他希望见到却又害怕面对人。
但帝林没有出现,紫川宁也没有来,紫川秀怅然若失。
远处村落传来晨鸡啼鸣声,清晨微雾已经消散。
眼看再不走就要挨顿合力痛打,新任黑旗军统领连忙逃出船舱,看到普欣旗本正在船舷边眺望两岸风景,紫川秀奇道:“奇怪,你不晕船吗?”
普欣旗本连忙行礼问好,说:“大人,当初第次坐船时候也晕得厉害,后来慢慢就习惯。不过说起来,像大人您这样第次坐船什事也没有人,还是头次见呢!”
在路上闲得无聊时候,紫川秀把和普欣旗本聊天当成是打发时间消遣。
相处得多,普欣也不那拘谨,从他口中,紫川秀得知黑旗军些现状。
自从七八○年方劲统领和军团副司令在远东殉国以后,家族直没有往黑旗军任命新司令,只是把原来军团参谋长瓦德给提拔为军团副司令—
普欣旗本走过来敬礼:“大人,车队已经准备好出发。”
紫川秀和斯特林握手告别,乱世之中,每次离别都有可能是生离死别,大家都不无伤感,互道珍重。
迎着鲜红落日方向,车队路疾驰。
紫川秀并不想惊扰各地,但沿途各行省首脑得到军务处事先通知,他们对于这位当红封疆大吏巴结得不得,殷勤地接待、陪同、护送,宴请、礼品馈赠源源不断,所到之处都是殷勤笑脸和鲜花。
直在远东征战不休紫川秀才感受到作为家族高级*员乐趣,隐隐觉得,前往旦雅担任黑旗军长官,倒也不是当初想像那不可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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