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梓瑕听着,跪在下面,声不吭,只死死地咬着自己双唇。
李舒白看也不看她,只说:“你出去吧,没兴趣过问你事,也没兴趣将你行踪透露给衙门,你以后好自为之。”
她顿顿,只默然低头,准备下车。她本就知道对面这个男人,虽然手握重权,但却与自己非亲非故,是不可能帮自己,他没有当场叫人来将自己绑送到大理寺就已经是开恩。
所以
经说法。其余,全是猜测,事先确实毫不知情。”
他冷冷地将琉璃瓶放在小几上,端详着她神情:“谅你也不敢。”
“但世间真相揭示,不在于敢不敢,而在于能不能。”黄梓瑕轻声说,“听王爷 讲述,这桩案件必定惊心动魄又牵连甚广,或许比之父母死更为离奇。但想,只要真有人敢去查,必定会有真相大白日。”
夔王并不回答,只问:“你既然到京城来伸冤,那该有确凿证据,知道你家灭门仇人是谁?”
“……”她沉默着,微皱起眉头,“事发后就被认定为凶嫌,只能潜逃在外。但只要王爷 帮,给点时间,相信自己定能找到!”
他微微扬眉:“这说话,倒是想起来,你当年在长安时,曾经破过京城好几个疑案,听说在蜀郡时候,你也帮你爹解过不少难题,是吗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那可真是小时,大未必佳。十四岁时候就帮你爹破过悬案,怎如今连自己仇人都找不到?”他唇角上扬,淡淡点嘲弄,“连自己冤屈都洗刷不掉,还敢大言不惭妄议本王,企图与作交 易?”
黄梓瑕沉默无言。李舒白见她咬着下唇,却硬是不发出点声音,那般倔强模样。十七岁少女,狼狈憔悴,衣衫不整,却难以掩盖那种清澈明亮容色,和他记忆中曾出现些东西,模模糊糊地重叠起来。
于是他把声音稍稍压低点,说:“黄梓瑕,天下人人都说你是凶手,如果帮你说话,是否会让世人怀疑与你有什私情?何况,大理寺或刑部若真因为帮你说情而对你法外开恩,岂不是用强权歪曲国家法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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