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门闩本领,估计在长安也是绝吧?”
“般般啦,练好久。”
“其实想问下,旁边那个窗台栓好像拨就能开,你为什定要从大门进去呢?”
“窗……窗台?”周子秦沉默,黄梓瑕走出好远,终于听到身后声哀嚎,“浪费半年多才练成本领啊!谁能还没日没夜练习 汗水!”
走到那座小山坡下,他们系在那边马正在踱步。
张,只有盏孤灯亮着,守义庄老头儿早已睡下。
周子秦早已脱掉那騷包皮身锦衣,全身上下只穿着件褐色短打布衫。他从袖中取出根铁丝,轻轻巧巧就拨开门闩,然后迅速推门伸手,在门闩落地刹那接住,无声无息地放到旁边窗台上。
黄梓瑕简直敬佩这个人,这身手,哪像个遍身罗绮纨绔子弟,分明是百炼成精狐狸啊。
他朝她勾勾手指,然后蹑手蹑脚走进去,打开木柜,取出里面册子,翻到最近写那页————
“幽州流民十四人,男十二人,女二人,俱葬于綦山岗陰面松林之旁。”
周子秦把马牵到小山岗北边松林,看到块刚刚翻过新土地,知道该是这里,于是便将出发前挂在马背上箱子拿下来,打开取出折叠锄头和铲子,丢把给她。
她拿着铲子不敢置信,问:“你连这东西都有?”这也太专业吧?
他把手指划过那行字,然后无声地指指外面座小山坡,嘴唇张,做个“走”口型。
两人轻手轻脚出门,他又用扁簪子把那个门闩寸寸挪回去,艰难地重新卡上,挥手示意她走。
黄梓瑕终于明白为什李舒白让她找周子秦来,这家伙简直是个惯犯,手脚太灵活。
走出好远距离,黄梓瑕终于问:“你……之前经常干这种事?好像十分轻车熟路嘛。”
他洋洋得意:“对啊,就这点爱好,跟你说,仵作功夫都是在这种无主倒毙尸体上偷偷练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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