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到旁边堵矮墙下,黄梓瑕问:“钱老板可认识孙癞子?”
“不……不认识。”提到此事,钱老板那张胖脸上肉几乎都快垮下来,难看之极,“公公,饶命啊……小人真只是酒后时冲动,所以过去劈他家门……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替小人作证,小人进去时候,他已经死得都快烂掉!”
“这个知道。想问你,昨日午时,你在哪里?”
“昨日午时……在靖安坊收账啊!许多人都可为作证!”他脸上肥肉都在颤抖,激动不已,“
事?”
黄梓瑕问:“你可是京城有名那位钱关索,钱老板?”
“哎呀,不敢不敢!小人开几家店,聊以糊口、聊以糊口。”他点头哈腰,仿佛她是不得人物,那矮胖身材水桶腰居然能弯出半圆弧度,也实属难得。
黄梓瑕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,但对个宦官这样卑躬屈膝点头哈腰人,实属少见。她颇有点无奈,说:“钱老板,只是问几句话,不必多礼。”
“是,是,公公您请说,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她示意前面水道,问:“张六儿与您熟识?”
“实不相瞒啊,公公,小人……有家车马店,然后收批泥瓦匠帮人弄房子,后来小人就……就接些活儿,与京中这几位通水道兄弟联络好起做,所以……”
见他难以启齿样子,张六儿干脆直接替他说:“对不住啊公公,就是们几个劳役在衙门外接私活,偶尔也帮钱老板干点活。”
衙门虽养着这群人,但他们在外面接私活也不是什秘密,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,所以黄梓瑕也不在意。而钱关索则心惊肉跳,赶紧说:“小人有罪!小人请公公责罚!请公公大发慈悲,放小人条生路……”
“钱老板,此事与无关,并不是向你追究此事。”黄梓瑕真是无奈,只好示意他借步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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