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润放下茶壶,发会儿呆,低声说:“同昌身为公主,怎可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,简直是匪夷所思……”
“最匪夷所思,却不是公主死,而是……”李舒白示意黄梓瑕将带过来那幅画放在几案上,展开给他看,“七弟见过这幅画吗?”
李润点头道:“在张行英家中见过次。这没想到……当时们几个人指着上面这三块涂鸦,随意笑语……居然全都成真。”
“嗯,也听说。”李舒白叹道,“这幅画,也在同昌遇难之前曾见过,却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。当时要是能察觉出异样,或许今日,也会有不同。”
“其实……早已觉得这幅画不对劲。”李润面露迟疑,艰难说道,“第眼见到时候,就觉得这事太过诡异,就算后来回到府中,翻来覆去想这好几日,也依然没有头绪,恐怕只能请四哥为解答疑惑。”
鄂王李润往常只要无事,直都静待在府中,今日李舒白又已派人知照,因此他们到时候,他已煮好茶,静候着他们到来。
在他手边,放着个扁平盒子。
“四哥,听说同昌在平康坊出事?”他亲手为他们斟茶,沸腾茶水烟气袅袅,氤氲气息让整个茶室都变得虚幻起来。
李舒白点头道:“是出事。”
“受伤?”他又问。
他说着,取过身边那个扁盒子,将它打开。
里面放着折叠好张纸,似乎是府中侍女绣娘们用来描花样用旧棉纸,上
李舒白摇头:“已经薨逝。”
李润顿时手滞,有两点茶水溅到外面,他却毫无感觉,只怔怔地看着在茶杯中旋转茶沫子,嗓音艰涩得仿佛是从喉口硬挤出来样:“是……怎死?”
“是被她最珍爱那支九鸾钗刺死。”李舒白说。
“谁刺?”他又追问。
李舒白摇下头:“当时场面混乱,没能抓到凶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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