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转念又想,周子秦那个人,连她是假冒宦官女子都看不出来,哪能寄予什希望?
等回头看见涤恶俯下头在李舒白身上轻轻蹭来蹭去,扫那种凶神恶煞气势,又不觉想想自己那拂沙,想到她受伤陷落在灌木丛中哀鸣,不由得悲从中来,不由分说先走到那个俘虏身边,塞好他嘴巴之后,狠狠踢他两脚。
他莫名其妙,瞪她眼之后,把脸转开。
解毒药又吃次,李舒白身体也在恢复之中,勉强能站起来,但身体高烧未退。在这样荒郊野外,黄梓瑕也只能打湿布巾,给他敷敷额头,除此之外,没有别办法。
她把那个俘虏绑紧点,去附近寻找点吃和草药。等出密林,她站在陽光下,眺望附近山林。
黄梓瑕不明所以,但还是点头,走到那人面前,将李舒白话原封不动转述给他。
他怔怔地靠在树下,望向李舒白方向,见他并未有什动静,才叹口气,闭上眼,低声说:“如今身体虚弱,不知还能不能打出唿哨来。”
搞得他身体虚弱罪魁祸首黄梓瑕,毫无愧色地蹲在他面前,用匕首指着他胸口,给他解开束缚着双手。
他苦笑着看她,然后伸手放在唇边,撮口而呼。
饶是体力不济,这几声清啸依然声振林樾,隐隐传出数里之遥。黄梓瑕将他手再度绑上,转头四望,只见松涛阵阵之中,密林里匹黑马如箭般疾驰而来。
群山苍苍,万树茫茫。长空飞鸟横渡,云朵像浪涛样流涌起伏。
她望着山势,又观察下附近山头,激动起来,立即回身,重回到李舒白
“涤恶!”黄梓瑕站起来,激动之下,忍不住要去抱它头————这夜 折腾下来,忽然觉得,有匹马在自己身边也是种依靠。
涤恶对她不屑顾,直接忽视她伸过来手,硬生生从她身边擦过,只径直奔向李舒白。
黄梓瑕无语地回身拍它屁股巴掌,却见它提起后腿作势要踢自己,赶紧往后跳步逃开。还在郁闷之中,却听到有人低声笑出来。
她回头看,居然是那个俘虏在笑。虽然只有那声,她却忽然觉得有点熟悉意味。
她皱起眉头,端详着他模样。但那张死板扁平脸上,实在找不出自己记忆中存在痕迹。她在心里想,如果周子秦在话,按照他那个什观骨理论,是不是能看出这个人真面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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