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殿阁之下王蕴,借着龙尾道上连贯悬灯,眼便看见黄梓瑕。他不由得脸色大变,立即走近她身边,把抓住她手臂。
黄梓瑕手中正
“就算你帮不上,此生能与你因此相遇,也已足够。”
他口吻淡淡,却彷如在黄梓瑕心口扬起巨大波澜。她仰望着他,只觉得无数温 暖涌动身畔,却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马车缓缓停下,大明宫已经到。
李舒白起身走出车门,站在车上遥望着面前被宫灯照出隐约轮廓大明宫,又回头看向黄梓瑕。
黄梓瑕抱着箱笼从车内出来,与他起并肩站在那里。
西并交 给黄梓瑕。她接过箱笼,准备上马跟随。
李舒白看她眼,她便只能乖乖地下马,随着他起进入马车。
“初春寒冽,况且天色尚未放亮,你倒是顶得住?”等她如常在那个小矮凳上坐下,他才嘲讥地问。
黄梓瑕抱着放杂物箱笼望着他,眨眨眼,却笑出来。
他瞟她眼,没说话。
晨风凛冽,呼啸而来,猎猎而去。
李舒白握握她手,说:“走吧。就在今天,演场好戏给所有人看。”
黄梓瑕跟着李舒白自丹凤门而入,直向北。
过龙首渠,进昭训门,沿龙尾道路而上,含元殿便呈现在眼前。左右如同拱翼栖凤、翔鸾双阁金碧辉煌,而含元殿则坐镇其中,在黎明破晓前墨蓝天色之中,更显恢弘壮丽,气象万千。
其实皇帝近年多在宣政殿朝会,但今日正送佛骨出宫,满朝满宫之人都齐聚恭送佛骨,故此开启含元殿。
她自顾自地说:“好像回到去年样……旧日重现。”
李舒白抱臂靠在车壁上,唇角也不由得露出丝笑意:“那时候,某人躲在车上,被当场揪出指破身份,还死皮赖脸不肯下车,反倒求帮忙。”
“然而用年时间,终究还是遵守约定,帮王爷 找出这阿伽什涅秘密,不是吗?”她看看如既往置在案头那条小红鱼,托腮问他。
李舒白凝视着她,微微点头,说道:“这生,与很多人做过交 易。但是与你这桩,是最划算。”
“如今这局势,尚不知道是否真能帮上你,你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否划算呢?”黄梓瑕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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