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盯着那张陈旧先帝手书,脸上肌肉抽搐,青紫脸色加上抽动肌肤,显得极为可怖。他看许久,才又合上眼,靠在身后榻上,低低地笑出来:“王宗实,朕早说过,随便撕碎烧掉,谁……又敢追究先皇临死前写东西哪儿去?或者,给那个张家把火……连这东西起烧掉,就百……你偏偏觉得他还有用,不肯下手!”
“臣不敢相信……这不可能!”王宗实低声嘶吼道,“世间怎可能有这样法门,能将两层墨剥开,恢复下面字迹?!”
“王公公,世间之大,无奇不有,您是太轻信自己见识。”黄梓瑕说着,又轻叹道,“只是陈太妃未免太过可怜,当夜她在殿中服侍先帝,必然也知晓此事,于是便被沐善法师下摄魂术,先是出面将遗诏赐给张伟益,后又疯癫发狂,世也只清醒得片刻,给鄂王留下警诫。只可惜,却适得其反!”
“她居然还清醒过来?”王宗实脸上露出惨笑,问,“她干什?”
黄梓瑕深吸口气,缓缓将手中黄麻纸收卷起来,说道:“太妃给鄂王留下张涂鸦,与被涂改后遗诏相差无几————想必,那该是她陷入疯狂之前脑中最深刻景象。她虽然疯癫,但还因为遗诏而觉得夔王会再次争夺皇位,因此提醒鄂王担心夔王,怕他被卷入这朝政斗争之中。却不料,鄂王将这些话当成母亲对夔王控诉,再加上他自己又确实喜欢年长位女子,因此而越发促成他对夔王猜忌与怨恨。在陷入疯狂之后,只味钻牛角尖,也不管其中不合情理之处,至死不悟。”
皇帝指着她手中那张手书,喉口嗬嗬作响,不成语调地问:“怎?你拿着十几年前先帝遗诏来,想要干什?如今天下,已经是朕天下,难不成……四弟还以为,自己能翻出什大浪来?”
“臣弟并无所求,只是陛下对臣弟,防范得太深。”李舒白笔直站立于阶下,仰头淡淡说道,“自臣弟在徐州平叛之后,陛下既想要借臣弟压制王公公,又生怕臣弟有二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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