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有个悠远空旷
嗓音在问他：“君往何处去？”
初时心如擂鼓，但真船到桥头，竟忽地坦然。
“君往何处去？”
当那个声音再
次重复询问
杀
他。
可是力量相差那
悬殊，楚晚宁不觉得自己会有胜算，哪怕就在枕边。
再等等吧。
他这样跟自己说。
终归是要做两件事情，件是杀人，另件是自己抢在幕后黑手之前，先打开次时空生死门，阻拦过去墨燃近步被长恨花吞噬。既然第件无法立刻完成，他就去做第二件。
杀那个，被掌控、被利用、好日子少可怜男人。
从前身为师尊，没有保护好他，如今还要亲手谋划，令他伏诛。
楚晚宁蓦地合眼，微微将头颅后仰，枕在书架间。风灯闪闪烁烁，而他也将如飞蛾扑向烈火。
必须杀墨微雨。
下雨。
。
他几番思索后，终于看清楚摆在自己面前路只有条——
必须杀掉踏仙帝君，然后回到过去，趁墨燃心中八苦长恨还未深种，将其遏制。设法拔除。
中过次八苦长恨人不可能再中第二次，这样来，哪怕在踏仙君死后，幕后黑手依旧设法开启时空生死门，也再没有办法得到最强战力墨微雨。
杀掉踏仙帝君……
——开启第禁术，生死门。
关于这门禁术，他脑中不知为何总隐约有些印象。结合墨燃找到那卷拓本，在无数次失败后，他终于大致还原咒诀原貌。但因为没有灵核，楚晚宁极难施展法术，好在他与九歌天生默契，哪怕没有灵核也能召唤。所以虽然摸索起来很困难，经历挫折自然也不必多说。但总而言之，楚晚宁最后还是借九歌之力，撕开道极小时空裂口。
那是真正可以通往过去缝隙。
他靠近，冥冥听到那缝隙中传来声哨子响－－
时空生死门，开门哨子响，闭门哨子响。和传闻中模样。
霏霏小雨，入骨缠绵。
楚晚宁是他男宠，从浅寐中醒来。
墨燃欲望与精力从来都很惊人，楚晚宁不知道这个人对宋秋桐是否也会这般无休无止地纠缠，他发泄出来究竟是单纯□□还是只对自己个人渴切。
不重要。
墨燃此时就躺在他身边，已经熟睡，和之前那多个长夜并无太多不同。这段时间他越来越荒唐，要也越来越多，做完之后不出去是常有事情，第二日醒来，朝堂之前，还会再行番云雨。
夜晚藏书阁有飞蛾蹈火，扑进楚晚宁携来风灯里，瞬间被火舌吞没，残躯都不剩下，唯有片焦臭。
楚晚宁独自看着那烛火，看着那些蠢笨蛾。
火很亮，而心极冷。
杀掉踏仙帝君……杀踏仙帝君……
杀墨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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