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到这里，忽地咧嘴笑
。那笑容说不上是快慰还是狰狞。
“这种事情也只有做梦才能见着。”
他抬头，对
袍袖舒开，将楚晚宁抬手拽入怀中，墨燃也并没有去过问他究竟去哪里。毕竟楚晚宁向来不驯顺，若
直待在水榭里不走动反倒奇怪。
他强制着让楚晚宁坐在他自己腿上，亲亲怀中男人
脸颊，而后把埋入男人脖颈间。
“本座方才做个梦。”
“嗯？”
“……梦里，是你在手把手教
写字。”
留江山好梦在身后远离，没有再回头。
“楚宗师。”
重返自己时代，楚晚宁刚刚从后山裂缝中出来，掩去灵力痕迹，就看到青石小径有个朱衣男子行来。正是贴身服侍墨燃那个老奴刘公。
“宗师去哪里？教陛下好找。”
楚晚宁问：“他人呢？”
怀罪。交给怀罪只自己早就开始炼制香炉。
那个香炉里，他施加合魂之术。这种秘术会汲取他潜意识里最深刻段回忆，来刺激两半被撕裂魂魄再次相融。
楚晚宁不是很清楚自己最深回忆是什
。他觉得有太多。或许是当年师徒决裂时场大战，或许是败于墨燃手下之后被做成血滴漏那段经历，或许是第次在墨燃身下受辱苦痛。
太多。
人有时候连自己都未必看得清自己。
楚晚宁怔，心跳骤然失速。但此刻踏仙君沉溺于自回忆，端是无法自拔，所以没有觉察到他异样，只继续讲着，语气清淡，却带着些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素淡忧伤。
“个字，四五遍都没有写好，你很生气，但也没有放弃。”墨燃说，“后来你握着手，窗外有花飘进来，看到……”
他太过沉溺于那场大梦中，甚至没有再自称为本座。
墨燃顿顿，神情须臾间竟是青稚。
“看到纸上写着，见信如晤，展信舒颜。”
“在红莲水榭里。”
寻过去时候，墨燃正闭目坐在紫藤花架下，见他推扉而入，就慢慢抬起脸。朝他略招手。
“过来。”
楚晚宁抿抿嘴唇，神色淡漠如常：“曲子听得不如意？这早就散场。”
“也没什如意不如意。”墨燃道，“听来听去，也就那几个调子。倦。”
他叮嘱怀罪将香炉封存于龙血山洞窟。若见红尘有异，就定要将自己和墨燃同带往此地。
做完这切，楚晚宁时间也到。时空是有自愈之力，若非破坏性撕裂，缝隙是会合拢。
他其实很想留在这里，留在这个干干净净，什都还没有发生太平人间。
但楚晚宁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，他不会为己私心，为贪恋温暖而做出违背禁术道义事情。
他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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