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不寒而栗。
墨燃喃喃着：“你究竟要做什
……”
师昧掀起眼帘，睫毛纤长，桃花眼含波，漾着笑意，他看上去心情很好：“其实跟你解释也是没有用，
只要施
个咒，你很快就会把今晚
事情忘记掉
，什都不会记得。”
黑色花朵镇着他水葱般手指。
“不过，看在同门场，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。”师昧说，“这是母亲催生花芽，是辛辛苦苦栽培出八苦长恨花，若是无人欣赏，便要消失于世，觉得也缺些滋味。”
“给你端抄手过去时候，你可跟说你恨死师尊这种心狠手辣人，怎没过两天就改主意，竟又来找他。”
“若不找他，谁知你今日会做出什来！”墨燃又是愤懑又是悲伤，“师明净，枉那时觉得你好，枉那时信你！”
“哎呀，你自己这好哄，怪谁呢？”师昧笑吟吟，“碗抄手，几句温言，就把你骗死心塌地。其实你就是条没人要狗，谁给你根骨头，你就跟他走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又何必这样瞪着，怎样，抄手好吃吗？”
生之巅掌门。少主也好，尊主也好，谁来都麻烦，幸好是你。”
墨燃跑急，他喘息着，单薄身子拦在楚晚宁跟前，夜风吹着衣摆和碎发。
他紧紧盯着师昧脸。
“你要趁师尊闭关干什？你……你……”彼时墨燃甚至根本不能相信，那个温声细语明净师兄会有第二张凶神恶煞魔鬼脸庞，“你究竟是什人？！”
师昧笑出声：“阿燃好可爱，自然是你明净师兄。不然还能是谁呢？”
“八苦……长恨？”
“师弟，生有八苦，死亦长恨。这世上有种魔族留下花种，凡人极难培育，名为八苦长恨。”师昧嗓音温雅，“这种花，幼时要喝人血，盛开后，便需扎根人心，吸取心中善良与温情，滋长险恶与仇恨。”
他说着，亲昵地抚摸过
墨燃已是齿寒，他黑眼睛在夜幕里显得又湿又冷，半晌后，喉结攒动：“师明净……你心竟是黑。”
师昧仍是笑：“黑那是中蛊心，是生病心，心没病没痛，自然与此刻你，此刻师尊样，都是红。”
他顿顿，细腻白皙手指旋，指端出现朵极其艳丽花朵。那花朵含苞待放，还未打开，黑色瓣叶，边沿闪动银光。
师昧执着那朵花，凑在鼻尖轻嗅。
鲜花美人，风情万种却危机四伏。
他瞧着墨燃护着楚晚宁样子。
个新入门弟子，那渺小，不自量力。
像个蹩脚玩笑。
“你不是说，你讨厌师尊，再也不想见到他吗？”
师昧因成竹在胸，不紧不慢地逗弄他，嘲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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