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似乎仍是他模样。眉目清秀,并不深刻五官,惟有鼻梁很挺直,躺在床上时候非常地安静,像是刚才闭上眼睛就已经沉沉睡去。如此坦然,甚至能感觉到,他完全信任。
方才把洗净碗碟放好,她却想起来,他吃药肯定会发汗。
醒来怎办。
难道
“现在不管用,”她遗憾看他,“那个是紫苏叶,泡水喝可以散寒。但是现在你已经不是简单寒热,上次应该让你喝完,在这里睡晚渥汗,很快就好。”时宜说完,反应出自己措词非常暧昧,虽然是要订婚,但和他之间似乎刚才有比朋友多些关系。
若真是留宿
周生辰仿似没有察觉异样,继续去吃水果,动作慢条斯理:“睡晚?可能不会有这完整时间睡觉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她忽然问。
“现在?”
她不知道是该收回手,还是坦然去试他额头温度。
就在她尴尬徘徊时,周生辰轻轻往前凑近,配合着,贴上她手。
她碰到他额头。果然烫着。
“是低烧。”他说。
她嗯声。
觉地发现家里只有牛奶和些水果。厨房架子上,有雀巢蛋奶星星,哗啦啦倒大半碗,倒奶,切好盘水果,端给他。
他坐在餐厅桌子旁,低头看眼奶中形态可爱星星,有些怔愣。
“不知道,你习惯不习惯吃这个,”时宜有些不好意思,轻吐舌头,“挺好吃。”
“习惯。”他忍俊不禁。
她怕他不够吃,还特地把盒子也拿出来。
“嗯,”她说,“你刚吃东西,过二十几分钟,给你吃些退烧药,在客房睡觉,烧也就退。”她眼睛看着他,倒是认真。
周生辰有些意外,但很快就颔首:“也好,大概有几个月没有好好睡。”
时宜提议,是真为他着想。
所以也不觉得什,只是迅速把客房腾出来,边给他换干净被褥,边和他有句没句地说话。等到他吃药,躺到床上,她就走出房间,收拾早餐碗碟。
在清凉水流中,她慢慢清洗碗碟。
他们牵过手,都是在大庭广众下发生。
此时此刻,在明亮安静餐厅里,她忽然触碰他皮肤,手竟然有些忍不住颤抖。幸好很快离开,他没有察觉:“是直没退,还是又受寒?”
“直没退。”他放下调羹。
她沉吟几秒。
他好笑看她:“又要给泡药包?”
周生辰刻意扫眼上边说明:612岁食用。
他笑,低头舀口奶和星星,吃起来。
她耐心陪着。
仔细去看,他双眉间拢着淡淡倦意,脸色也显苍白。时宜忍不住伸出手,想要碰碰他额头,他察觉,微微抬起眼睛看向她。
短暂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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