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你姓慕容!”问连串,鬼姬忽然明白过来,掩口笑:“你是慕容真儿子?记性可真差——二十年前事情都忘光。呀呀,你长得点都不像红珊呢……你父亲和母亲还好吧?”
慕容修舒口气,抬起手来,用力在脸上揉揉,粉末样东西簌簌而落,因为长途跋涉而邋遢肮脏脸马上就有奇异变化,宛如明珠除去尘垢,光彩照人,竟是出人意表俊美。
他低下头去,默然道:“家父去年去世。在下继承慕容家,所以来云荒……”
“哦,明白。”鬼姬屈起手指,敲敲自己脑袋,“你们慕容家直号称中州三大豪门之,世人定很纳闷你们哪来财富吧?——慕容真那个孩子说:
下细细看,她月白色裙子到膝间就飘荡开来,竟是没有脚!
鬼姬吹着笛子悠然而来,仿佛驱赶羔羊牧羊人。然而,在那样笛声里,那几个乱军士兵仿佛被操纵样、从密林深处回到出逃地方,砰声重重摔倒在火堆边不能动弹。
那名潦倒中年人已经完全不能动,只能恐惧地看着那个女子出现。然而,他意识慢慢模糊起来,坠入沉睡;旁边树丛里那对人也悄无声息,显然被同样控制住。
唯独年轻人还清醒地开着眼睛,看着那个美丽骑着白虎女子走过来。舌底草药渐渐生效,他感觉手脚已经能再度活动,然而看到女子走近,他不但没有反身逃走,反而猛然跪下,合掌祈祷:“小生拜见鬼姬,求仙子开天阙之门!”
“嗯?”显然没有料到这里居然有人还能开口,白虎上女子诧异地放下笛子,打量着火旁这个外表狼狈年轻人,“你为什不逃?”
“云荒三位女仙之魅婀,虽然号称鬼姬,但是却根本不像世间讹传那样杀人如麻。在下为何要逃?”只穿着夹衣年轻人在半夜寒气里瑟瑟发抖,语声却是镇定,“天阙多恶禽猛兽,若无女仙管束,大约没有个人能活着出去——如今由中州遗民组成泽之国又从何而来?”
“嘻……”有些意外地、鬼姬掩口笑起来,腕上银铃轻响,“你倒知道得多——居然没有被魅音惑住心神。你叫什名字?”
“在下慕容修,”年轻人将舌底压着干草叶子吐出,“奉家族之命,前往云荒贾货。”
“哦?苦艾?”看到他手心那片叶子,鬼姬有些惊讶,“你还带篓子?是准备去卖?你是中州来珠宝商人?你怎知道将普通苦艾密制后从中州带来、过天阙就能卖出比黄金还贵价格?……”
“在下姓慕容。”年轻人轻轻重复句,手心捏把汗,希望这个提醒能让鬼姬记起来——否则,他便是要命丧此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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