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微笑着拍
拍她
头：“小家伙，
如果要扔下你走掉，你哪里能跟得上啊？——好好，别哭，你看眼泪都
大把。们走到中州去旅费都够呐。”
他抹着汀脸，为她擦去泪水，然后展开手掌——掌心上把泪滴状明珠奕奕生辉。鲛人织水成绡，坠泪成珠，那就是被称为“鲛人泪”明珠——陆上之人对珍宝无止境贪婪，也是鲛人族世代遭到捕猎、蓄养为奴重要原因。
汀连忙擦眼睛，在草地上寻找散落珍珠——自己已经很久不曾哭过。
顿许久，黑衣人声音忽然黯然下去，看着星光下天尽头那座白色塔：“多高塔啊……那丫头就眼闭跳下去。想想那个时候她心情吧！——刚听说那个消息时候、瞬间忽然想把所有鲛人统统杀光！”
“主人。”听到那样充满杀气话，汀有些畏惧地抓住他手臂，不
着星空淡然摇头，他年纪看起来在三十左右，眼睛很深很邃，笑起来时候有风霜痕迹，冷笑，“那家伙算什
英雄——如果不是他、白璎怎会从那高地方跳下去……”
“那些空桑人活该！这多年来骑在们头上作威作福，也要让他们尝尝被人玩弄滋味，”汀冷笑起来，那个笑容让她本来明亮纯真脸忽然冷酷起来，“们鲛人卑贱、不是人是畜生——但是这样说来空桑人太子妃不是更贱？”
“住口！”黑衣人猛然截口，沉下脸。
然而正在说畅快汀没有听从，继续刻毒地宣泄：“海皇回来，龙神定会被放出。等们鲛人重新称霸海上，就把所有人统统杀——”
“啪”，黑衣人眉间怒气闪现，不等她说完，扬手将汀打倒在地，怒斥，“你知道你现在说话象什？和那群你所憎恨禽兽没区别！”
“主人……”嘴角被打出血，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，愣下、忽然哭起来，抱住他脚，“对不起，知道错！忘白璎郡主是主人师妹……但是、但是想起那些空桑人，就忍不住——只想杀光那些禽兽！”
“汀……”黑衣人叹口气，低下头抚摩她长发，看着她，沉声问，“你想杀光所有空桑人和冰族是吗？可也是空桑人啊……”
“……。”汀抽噎着，半晌讷讷，“可主人是好人。”
“以前也杀过很多人、也养过鲛人奴隶。”他目光深远起来，微微叹息，“没有任何种东西是可以绝对。汀，你还太小，不解这个世间复杂纷繁——但是，既然你跟着走遍云荒，希望你能从中学到让你成长东西，让你心能容下黑夜与白昼。”
“嗯。”汀用力点头，“主人，会好好学，你千万不可以扔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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