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体还是温暖而柔软,流满身下鲜血更加炽热——他把脸埋在那温暖肉体里,想让冰冷身子获得多些些暖意,然而多少年来每夜都从心底漫出寒冷、依然仿佛要把他全身血冻得凝固。
鲛人…鲛人本来就应该生活在水里吧?不然,身体里血会被陆地上寒冷凝固。然而,又是谁逼着他们离开那片大海、沦为任人屠戮鱼肉?
在没有风夜里,心底黑暗欲望在颠峰后潮水般退去,留下无尽疲惫。
夜似乎长没有尽头,没有丝光……为什天还不亮?
满床鲜血慢慢冷下去,身边女子尸体也慢慢僵硬,他吐出口气,嫌恶地推开,闭上眼睛,开始短暂休息——
不用,虽然真岚说他变得很强,可是冥灵、也不怕什——师兄这紧张干吗?你跟过来听壁角?”
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西京尴尬地晃晃酒壶,只好让她走,临走还不忘加句,“喂,万那家伙对你不客气、你就出声叫!这里听得见!”
那笙吃下碟云片糕,心满意足舔着手指,斜眼看焦急剑客,啧啧:“大叔,你紧张什啊?太子妃姐姐好生厉害呢,苏摩那家伙肯定打不过她!”
“小丫头,你知道什!”看到白璎离开,西京心里总是忐忑,听到那笙那般说,忍不住劈头盖脸喝,“百年前阿璎就在他手上吃过亏,怕她再被那家伙迷住——你不知道那家伙有魔性!而且他现在还慢慢开始神智分裂……多危险,怎能让阿璎再见他?要是再被他缠上、阿璎就完!她从白塔顶上再跳下来次也没用!”
“啊?”那笙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个鸡蛋,吃吃,“你、你说什?太子妃…太子妃姐姐,和苏摩有腿?怎……怎可能?他们两个差太多吧?……”
然而,闭上眼瞬间,他又看到那袭白衣如同流星样、从眼前直坠下去,越来越远,越来越远……然而,奇异是坠落之人脸反而越来越清晰浮现出来,离他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苍白
西京狠狠瞪这个苗人少女眼,坐下:“你也知道差太多?干吗还多嘴?”
“又不知道他们有什关系嘛!”那笙委屈,跳起来,然而好奇心大起,拉住西京,缠上去,“到底怎回事,大叔你告诉好不好?要是清楚,也好知道什话不能说啊!你说是不?”
“汀怎还没买酒回来?……”西京忽然觉得自己失言,不想再提及百年前事情,翻翻空酒壶,看着黎明前下着雨黑暗天空,喃喃。
黑房间,没有丝风。炉里熏香味道甜美而腐烂。
身下女子赤裸身体还在微微抽搐,但血从脖子和四肢上汩汩涌出,已经不能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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