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玦颔首,看向妖皇,道:“森简,那呢?”
白玦真神神情淡淡,妖皇心底凛,忙恭声道:“后古界开启之时,擎天柱降世,森简受天地之令执掌妖界,六万余载,从无懈怠。”
天帝脸色变,终于明白白玦真神意思。他和妖皇是受天之令,可是芜浣……却是因为和他成亲才能得以享有天后尊荣,这是不争事实。
只是他没想到,白玦竟会以此为由来折辱芜浣。即便不看景昭份上,芜浣毕竟当初也是上古真神座下神兽,白玦真神怎会刻意当着三界宾客,让芜浣大失颜面?
不知怎,天帝竟突然想起数日前芜浣颁下那道御旨来……
阶上传来。
“白玦真神,这是什意思?”见侍奉侍女路把她朝广场引,天后这才发现不对,朝白玦座下看看,脸色铁青。
白玦座下,左右只安排两个座椅,龙椅、虎椅,看便知是天帝和妖皇,竟是没有她座位,难道她堂堂上神,天后之尊,还要和那些仙君、妖君同坐不成?
天帝此时也发现异状,连下几阶,脸色微变,看向白玦言不发。
妖皇倒是事不关己,能让三界中呼风唤雨天后吃瘪,他可是求之不得,于是朝白玦拱手行半礼,坐属于他位置上,眼眯起,甚至端起面前杯盏,副看好戏模样。
白玦摆摆手,满意看妖皇眼,这才垂眼朝天后看去,额上金色印记骤然变深,瞳色苍茫:“芜浣,天帝受上古真神之令,森简有祖神之命,来告诉本君,又凭何坐此处?”
朗朗声音大殿下回响,众仙妖目瞪口呆看着神情派安然白玦真神,小心咽口口水,个个睁大眼生怕错过好场景。
天后脸色数遍,石阶之下各种打探眼神让她如坐针毡,偏偏白玦真神话还点错都挑不出,她这几万年养尊处优惯,哪里受得这种折辱,正准备说话,却感觉到股冷冷视线自上首扫来,不由得心神凛,垂下头:“真神,刚才是芜浣失礼。”
她字句,说得极为艰难,仍旧倔强不肯低头,白玦冷冷看着她,浩瀚神力突然自上首压下,天后额间渐渐沁出汗珠来。
天帝看她眼
见此情景,天后脸色更郁,她动不动看着白玦,似是要讨个说法。
大婚还未开始,气氛就已如此尴尬,众望着石阶上和白玦真神对峙天帝天后,小心观望起来。
“暮光。”似是丝毫不曾意天后怒意,白玦只是懒懒扫天帝眼,淡淡道:“仙界之主,由谁所立?”
没有知道白玦真神问这句话意思,俱都朝天帝望去。
天帝神色正,沉声道:“上古之时,暮光受上古真神之令,执掌仙界,已有六万余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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