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捡十几颗光滑石子,不急于浮去水面,在潭底观景也很有意思,否则世子殿下以前也不会经常去湖底探望白发老魁,只不过这潭水深厚幽碧,抬头低头能看到景象都模糊不清。
徐凤年不知晓武当山巅电闪雷鸣,只感觉到瀑布水势壮大几分,潭底愈发寒冷难耐。
走到那块根植于潭底巨石边缘,双脚点,徐凤年捧着战利品向湖面冲刺而上。
洗象池上方,匹白练瀑布如观音提瓶倒泻而下。
武当掌教王重楼掠到巨石上,屈膝坐下,望向潭底,悄然笑。
半数已是天大福运。如此也好,大师兄还能留下半大黄庭。”
洪洗象还是摇头:“未必。”
陈繇疑惑道:“此话怎讲?”
洪洗象泄漏个掌教王重楼闭关前便告知自己机密,“当初掌教师兄是按照世子殿**内气穴去修,所以不管世子殿下能最终接纳多少,大师兄身大黄庭只会尽数散去,滴点不剩。”
俞兴瑞脸色惨白,喃喃道:“这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啊。”
闭上眼睛。
悄然呼,悄然吸。
水面雾气腾空弥漫开来。
这位身为天下三大道门之掌教老道士,生并无太大跌宕可言,出身孤苦贫寒,十二岁为不饿死,便被父母送上山,除早晚两课,便是在太虚宫值守,每日扫地上香敲罄,日复日年复年,那时候师父陈英凝还未成为武当掌教,却也有徒弟二十几个,其中王重楼资质中下,只是肯埋首诵读经书,扫地时都会捧上本入门典籍,晚上睡不着,便借着月光看书,边读边看,成师兄弟
陈繇苦笑道:“掌教师兄何苦来哉,们武当再式微不济,也不需如此畏惧那大柱国。”
王小屏看眼天空,转身离开。
洪洗象头也不转,只是轻声道:“小王师兄,别去黄庭峰找龙虎山道士麻烦,会误你精纯剑心。不杀不当杀之人,旦破例,神荼剑上心魔缠绕,盖过仙机剑意,这辈子小王师兄就与剑道渐行渐远,越是努力十分,便越是远离十分。”
王小屏停停身形,只是略作停顿,便心无挂碍,依然背负神荼潇洒远去。
洗象池中,刺入深潭拣选鹅卵石做棋子世子殿下在潭底缓慢弯腰摸索,只是速度比陆地行走稍慢,其余并无异样,潭水深千尺,比王府湖底愈加冰冷,只不过跟白发老魁练刀时,不知不觉学会他闭息术,徐凤年以为只是练出水性,不知这种古怪闭息与道门返璞胎息是殊途同归,且不说徐凤年内力仍是稀薄,终究是找到条正路,差别巨大,远处看山人肯定比不上登山人,登山却找不到路则比不上找到道路人,至于上山道路千百,走哪条,走到哪步,得看天命机遇和个人苦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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