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艘大船由江入湖,八百里春神湖,烟波浩渺,此湖容纳六水吞吐大江,历来是兵家死争之地以及骚客游览胜地,徐凤年站在船头给鱼幼薇讲解春神湖地理形胜,附带许多当年李义山灌输给他兵法见解,“春秋以前,南北对峙,无不以争此地做据点,控春神便可扬帆东下,居高临下,以狮子搏兔之姿抢夺天下,早先北方想要饮马东南,或者南方想举兵北伐,都要经过八百里春神湖,三城三关三山,素来被兵家瞩目。又以三城为重,襄樊,刑阳,武陵,以天下而言重在襄樊,以东南而言重在刑阳,以本州而言重在武陵。襄樊直被说作天下腰膂,当初三国乱战于此,西楚旧臣王明阳临危受命,成为襄樊郡守,拒徐骁十万兵甲,死守三年,到后来西楚灭,西蜀忘,这个上阴学宫出来稷下学士依然誓死不降,城中食人,王明阳更是亲手烹杀妻儿,三年后破城,二十万襄樊人只剩下不到万,成为座鬼城,据说破城十年后,仍有十数万孤魂野鬼不肯离城,夜夜哀嚎,王朝不得不让龙虎山掌教天师亲赴襄樊,设周天大醮,醮位达到骇人听闻三万六千五百个,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壮举。这场攻守战,让王明阳赢得春秋第守将名头,连徐骁都佩服。只是人功成名就,却拉上二十万人陪葬,王明阳再过千年都是个争议人物。”
鱼幼薇胆战心惊道:“们不会去襄樊吧?”
徐凤年最近直习惯性手指虚弹,天到晚,不知虚弹几千次,大概是练刀练到走火入魔,轻声笑道:“本来想去,你若不敢,那们就直奔武陵。”
鱼幼薇摇摇头。徐凤年突然听到船尾传来阵哭爹喊娘,鱼幼薇不凑巧刚听到襄樊十万怨灵传说,心肝颤,好不容易意识到这会儿身处春神湖船头,脸自嘲。徐凤年没有理会鱼幼薇,赶到船头,看到名船夫捧着鲜血淋漓手臂在地上打滚,两头幼夔通体猩红,对其低沉嘶吼,吕钱塘上前与世子殿下诉说遍经过,鸡毛蒜皮小事,幼夔嬉闹奔跑,约莫是撞上船夫,幼夔脾气,bao躁,就咬口,徐凤年皱皱眉头,虎夔是上古凶兽,饥则食人,徐凤年蹲下身,咬人幼夔金刚似乎感受到主人怒意,低头呜咽,肤色立即由红转黑,徐凤年却没有对其骄纵,屈指弹,将伤人金刚
在船壁上弹出个窟窿,坠入湖中,姐姐菩萨在窟窿处望着弟弟,可怜兮兮回头望向徐凤年,貌似在求情,徐凤年冷哼声,起身道:“赔些银两给伤者。对,让凤字营帮忙补牢船板。”
暮色中,春神湖上百舸争流,千帆竞发,番热闹繁华景象,越是临近江南鱼米之乡,就越发感受不到故乡北凉千里旷野寂寥。
今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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