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猛然怒道:“北凉刀,起先是老
果毅都尉皇甫枰翻滚下马,如初入北凉王府那般五体投地,言不发,五指刺入地面,恨不得整个人深陷入大地才显得足够卑微。
徐凤年慢慢走近这名已是幽州第线实权将领果毅都尉身前,平静道:“本来呢,你若是见到本世子就屁滚尿流当着那些家伙面,给磕头下跪什,本世子二话不说就把你脑袋割下来。反正谁穿这身果毅都尉甲胄,都无所谓。”
皇甫枰言不发,健壮伟岸身躯只是死死贴地。
“当小官要孝敬当大官,连夜抢娘们暖被窝,这不算什,离阳王朝北莽王朝哪个地方不敢这种破烂事情。”
“当小官再让手下去办事,兴师动众劳民伤财,这也不算什,当官不就图个手里有权嘛,可以体谅。”
汗如雨下,嘴皮发青颤抖,冒死轻声道:“那名士子还说只给将军两柱香时间。”
果毅都尉转头笑笑。
也算在战场上斩首十余首级韩校尉大概是安稳太平日子过惯,被皇甫将军这眼,吓得踉跄后退,靠在城墙上,哭丧着脸说道:“将军无需担心,从倒马关到那村子,不需要柱香。”
两骑策马狂奔。
那名骑卒已经吓散魂魄,只恨屁股下战马不是八只蹄子。
“见到姿色好女子,虽说是个驿卒遗孀,但抢去,事后给些银两补偿,女子是死是活,官老爷们自然无关痛痒,只怪她身世不好,她男人本事不行,这还是不算什,天底下比这还乌烟瘴气事情,本世子见多。”
说到这里,世子殿下徐凤年笑笑。
果毅都尉头脑空白。
他只是模糊记起,那晚北凉王府觐见他这个江湖丧家犬,世子殿下坐在正椅上,天底下武夫极致北凉王竟然笑眯眯陪坐侧席。
徐凤年望向溪水,冷笑道:“可在北凉,明明有条铁律,入北凉军第天就要喊个八遍十遍,但还敢抽出北凉刀,要砍老百姓脑袋,这就要好好算算,到底算什!”
溪畔。
徐凤年转身对小娘柔声道:“你带右松回家,回头找你们,放心,已经没事,与倒马关位将军有些交情,顶多花些银子,保管你不用去将军府。你若信不过,就收拾下,先带右松离开倒马关,不过在外乡记得留心这边消息,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。”
将信将疑小娘才准备挪动步子,就看到两骑赶来,名威严可怕大将军停马在高坡上,其余骑兵军爷们不知为何,只听到句“速回韩校尉那边领命”,就掉转马头,病恹恹地撤退。
徐凤年和小娘起往回走,她抱着孩子回望眼,见到徐凤年笑着摆摆手,这才牵着儿子手小跑向村子。
溪畔只剩下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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