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见公孙杨带两只酒囊,笑着讨要只,接过后闻闻,嘿,果然是咱北凉老少皆宜穷富都喜绿蚁,心情大好,仰头灌口,眯眼笑问道:“公孙先生,二帮主又去拣僻静地方练剑?”
公孙杨嗓子沙哑,不知是青年闯荡北莽被风沙吹,还是喝酒喝伤,摆手道:“只是靠卖力气混饭吃粗鄙武夫,当不起先生称呼。虽不习剑,也知道天底下所有事情,都是勤能补拙,肖帮主剑术这些年临老还能渐入佳境,想必与他这份毅力有关。”
徐凤年提提牛皮酒囊,笑道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公孙前辈有话直说。”
公孙杨犹豫下,苦笑道:“幸好公子没有说无事献殷勤,算是给足面子。”
徐凤年有些讶异,没料到这位客卿还有些幽默,对于敢拿自己开涮自嘲人,世子殿下直比较容易有好感,倒是对那些个半桶水就端足架子,直不待见。徐凤年再灌口酒,默声静待下文。王大石见状寻思着是不是该滚蛋,屁股才离地半尺,就被公孙杨拦住,“大石,听听也无妨。”
公孙杨盘膝而坐,把酒囊放在腿上,开门见山说道:“实不相瞒,这路行来,公孙杨直暗中窥探徐公子身手高低,走路步伐间距,上下马动作,骑马时呼吸,都曾仔细留心,若是被瞧出门道,倒也不奇怪,可是公子气机内敛,公孙杨到头来什都察觉不到,起先以为公子只是普通习武人士,在将军府上学些锻炼体魄军伍技击,可倒马关客栈那晚,小姐与公孙杨说公子击就要那北凉悍卒命,这委实让公孙杨吓跳,小姐剑术虽说未经生死厮杀打熬,却也在剑道上登堂入室,使出离手剑融入刘家独门炮捶压箱绝技夫子三拱手后,仍是自称胜不过那名叫赵颍川刺客,不管公子是否占偷袭刺杀大便宜,能够击毙命,实在不容易,赵颍川尸体在被抬走前,曾私下翻过赵颍川后背,见到他脊柱被捏断后形状,便是公孙杨自认青壮年纪巅峰时期,倾力而为,也不过如此。并非公孙杨自卖自夸,如今虽说对上位三品武夫,不用牛角弓话,都要灰头土脸,但走是最吃岁数外家拳路数,人怕少年拳怕壮,以前也曾勉强摸到王朝评定二品实力门槛。”
王大石脸骇然,二品!这对底层江湖人来说,便已是登天般高手,便是靠双手打下鱼龙帮基业刘老帮主,内外兼修,年老力不衰,如今也不过是堪堪临近三品本事,但在陵州已经能够震慑群雄,陵州拔尖几个门派定海神针,也无非是三品实力,而且无例外都是此生无望二品,但眼前这位脚染湿毒连走路都微瘸四十几岁客卿,居然自称曾是二品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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