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客行忽然开口打断她,朗声道:“想救人便救人,想杀人便杀人,喜欢怎样就怎样,看天下谁敢来拦住老子去路,唧唧歪歪那多做什?他个身酸气书生小白脸,懂个屁!阿絮,你来不来?”
周子舒便笑道:“敢不奉陪。”
温客行嘴角微微勾起,眉头却拢着,露出股子说不出肃杀气,这使得他那贴假面脸看起来有些吓人,说道:“好,阿湘,你愿意救谁,只管去救,自陪你大闹场。”
中升起种难以言语郁愤,仿佛是为自己,又仿佛是为别人,几乎满溢,他不服,手指颤动着,只觉得有种似乎想要撕开这天地人间、八荒六合欲/望,他想质问苍天……什是造化,凭什生而为人,便要受造化摆布?
顾湘胆战心惊地看着她主人回过头来,笑着问她道:“阿湘,你喜欢曹蔚宁那个傻小子?”
顾湘怔会,茫然地望着他:“主人……”
温客行又问道:“你觉得他好?”
顾湘只觉得他那眼眸像是要望进她心里样,心里忽然升起某种异样情绪来,想道,曹蔚宁好?她想着那人脸认真地跟自己说着“万你错,万你将来知道,怕你心里肯定会难过”,想着他艰难地架起长剑,死死地顶住那对老妖精,仓皇间回首,那句“你先带他走,快!”
顾湘忽然想起来,还没有人对她说过,让她先走这样话呢,不知为什,眼圈就忽然红,然后闷闷地点点头,嘴上却只是说道:“曹大哥挺好,会说话,也有学问……”
温客行便无声地笑起来:“是呢,‘春眠睡死不觉晓’这样话,也就他能说得出来。”
顾湘听出他好像说是反话,于是认真地反驳道:“春困秋乏夏打盹,人春天都是爱困,可不是睡死也睡不醒?看曹大哥说得有道理,比那些个张口闭口‘菊花香自苦寒’书呆子强得不是星半点。”
温客行促狭地看着这双颊微红少女,忽然点点头,说道:“好,那咱们就去救他。”
顾湘愣:“咦,刚才那个七爷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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