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哭什?”
冬青没说话,滨菊在旁呶嘟着:“刚才有东西掉眼里去。帮着冬青姐吹半天!”
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!连自己都以为冬青是为出府事在那里伤心……
十娘叹口气,接包袄:“你放这里吧!”
冬青就望望净房:“那侯爷……”
男人往往仗着自己儿子身份直言不讳,婆婆却把变化归结于媳妇从中挑拔离间。这种罅隙旦出现,就好比破镜,花比原来百倍、千倍努力只怕也未必能重圆。
她不由苦笑。
“侯爷,五爷换衣裳也要去太夫人那里吃饭。”十娘声音轻柔,带着点劝慰,“有什事,不如等吃饭再说。也免得五弟妹担心。”
徐令宜看十娘眼,然后转身回屋。
十娘脑子飞快地转着,想着待会徐令宽来自己怎向他解释……现在三夫人处处针对自己,决不能再让五房和自己产生什矛盾。要不然,她初来乍道,又陷入孤立状态,以后在府里日子只怕不好过……
十娘忙追上去。
“侯爷,妾身服侍您换件衣裳吧!”她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紧张。
十娘感觉到自己有点把握不住徐令宜思路。好比刚才。他应该是自持身份不屑过问才是,可偏偏他过问。好比现在,他应该不动声色私下质问自己才是,可他偏偏像个热血少年般地冲出去!
他要干什?
要去找谁?
“你别管。”十娘道,“你去收拾你东西吧!”
冬青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帮不上忙,有些不安地应声“是”,转身回后罩房。
十娘就将那包袱放在平常徐令宜常坐次间临窗大炕炕桌上。又想着自己就这样立在
她边沉思着,边跟在徐令宜身后进屋。
徐令宜已喊春未和夏依帮他更衣。
两个小姑娘也是机灵人,感觉到屋子里紧张气氛,都露出惶恐表情,匆匆忙忙地去净房。
十娘就趁机问冬青:“你提个包袱干什?”
冬青也很委屈:“因说明天就启程去城北金鱼胡同院子里住五个月,把给您做小袄赶着做完。想着等会几个小丫鬟要来帮清理衣裳,怕她们不懂事,把您小袄给弄脏,所以特意拿过来……”
十娘心里很慌张。
好多年没有这样……他们之间相处时间实在是太短,解有限,却又到处充满荆棘,时不待她……
思忖间,她听到徐令宜喊临波:“去,把五爷给叫来!”
叫徐令宽来……是对质?还是训斥?
不管是哪种情况,凭着徐令宽对徐令宜畏惧,等会去吃饭多半会面露异样。而太夫人旦发现,肯定会追问,徐令宽说不定会如竹筒倒豆子似全告诉太夫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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