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刚才勤哥口气。他是在娴姐儿供奉痘娘娘时候见到媛姐儿?”十娘语气有所缓和。
“嗯!”徐嗣谕忙点头,“也只见那次。”
十娘瞥徐嗣谕眼,语重心长地道:“出痘疹,是会传染。丫鬟们都避之不及,媛姐儿却在跟前服侍。她处境可想而知。你们竟然还去坏媛姐儿名声……”
“们没有!们没有!”徐嗣谕面皮发紫,连连摆手,“大哥知道三伯母心意想帮他娶大表妹。可大表妹为人倨傲,大哥亦不悦意……”他声音渐渐低下去,“三伯母要带他们去山阳……大哥就是想跟三表妹说声……们只是使钱让人带帕子给她……”说着,他神色略带慌乱地望着十娘,“她什都不知道。真!她什都不知道!而且们没有进内院……”
想到那帕子上写诗,几个孩子态度……十娘相信徐嗣谕说是实话。问题是甘家大*奶会不会相信。
遂颜开地道,“不过,大哥娶三表姐也挺好啊!大哥喜欢,三表姐人长得漂亮,性格又好。大表姐病着时候,丫鬟们都避到旁,只有三表姐在旁细心照顾着……”
三夫人望着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儿子,又望望在旁咧着嘴傻笑大儿子,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。她在屋里团团转几圈,眼角瞥到墙角花几上景泰蓝花觚里插着大红鸡毛掸子,二话不说就抽出来。
“这件事是谁主意?你们给说清楚。”她指着儿子手哆嗦个不停,“要不然,你们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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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嗣谕默默地跟在十娘身后,望着前面纤细袅娜身影,听着远处隐隐传来更鼓声,走在抄走游廊大红灯笼照在地上形成个个温暖光晕里,他几次欲言又止。待十娘居住院落抬眼可见时,他忍不住脚步滞,呐呐道:“三表妹……不会有事吗?”
她想让他受点教训。
免得以后这样鲁莽行事,害人害己。
“相信你说是真。”十娘冷冷地道,“可对媛姐儿来说,你们却是带给她伤害人。禁你足,也是想让你趁这机会好好地反省反省。知道什该做,什不该做!”说完,她吩咐沁香,“你送二少爷回屋吧!”
沁香战战兢兢地应喏,陪着神色抑郁徐嗣谕回丽景轩。
望着他们远去背影,琥珀有些担心道:“夫人,们这样和三夫人针尖对麦芒,只怕会招来三夫人忌恨!”
期期艾艾,语气心虚又茫然。
走在前面不时用眼角余光窥视徐嗣谕十娘暗暗松口气。
知道担心媛姐儿,还算有救!
她心情微霁。但转身眉宇间还是带上几份冷屑。反问他:“你说呢?”
徐嗣谕语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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