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却问起她搬家事来。
“琥珀带着绿云负责屋里东西,竺香带着雁容负责库房东西。秦姨娘和文姨娘由芳溪和秀兰负责,只有乔姨娘那里,刚出月子,让红绣帮着她搬家。”十娘将搬家先后顺序、各屋搬家时限、行走路线细细地跟太夫人说。
太夫人见事无巨细都安排得有条不紊挑不出点毛病来,心里十分高兴,露出老大宽慰笑容来,连声催她忙去:“……快些安顿好。请几桌酒。们热闹热闹。”
十娘笑着称“是”,和太夫人闲聊几句,起身回屋。
到晚上徐令宜回来,她特意泡太夫人给龙井:“把喊过去问屋里管事妈**事,赏这茶叶。侯爷尝尝味道怎样?”
徐令宜端起啜口:“不错。上好西湖龙井。味道香醇,气味芬芳。”然后很自然地和她说起这件事:“娘下午把叫去说。也觉得好。这事就这定下来吧!”
十娘点头,笑道:“娘推荐,侯爷也觉得好,那自然不会有错。只是怕坏府里规矩……”
如果是其他人遇到这种破例情景,不知道有多高兴。徐令宜却看见十娘柳眉轻蹙,莹目含愁,副忧心忡忡样子……鬼使神差般地捏下她鼻子,调侃道:“和娘都为你破例,你还不高兴啊!”
话音落,两人都吓跳。
个觉得自己说话轻佻,个觉得后果严重。
前者有些尴尬,后者忙道:“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。如果为事破例。本是娘和侯爷片心意。可身为当家理事人要是就这样接受,以后大家不免有样学样,都可以找理由破例。”语气柔中带刚,“侯爷,宋妈妈是您和娘都看中人,很想她到屋里来。您看,能不能想想其他法子?”
“说起来,宋买办在库房那边也呆有十年。”徐令宜正色道,“看他行事也还妥当。正好南京那边铺子缺个二掌柜。看,不如让他去磨练磨练。这样来,他媳妇到你屋里当差也就名正言顺。再说,能放出去做掌柜,这也是给他体面,给他过世岳父体面。”
“侯爷这主意好!”十娘松口气。说起替补宋买办人选来:“……原先大姐那边留个叫杨辉祖,托他帮着买过东西,瞧着办事不错。要是侯爷还没定下来,不如考虑考虑!”
徐令宜微微有些惊讶。
十娘从来不主动过问外院事,更别说像这样给他推荐人。
“也这是没有办法!”他看见妻子叹口气,“那个晚香,成群打夥,抵熟盗生,看闹得有些不像话。”然后十娘把甘老泉走后,自己让原来帮着甘老泉管事人暂代甘老泉管事,晚香不仅甩脸给人看,还纠着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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