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这件事都怪。”二夫人看在眼里,叹道,“您也知道,嫂嫂和势同水火。侯爷托去说项时候,不好泼侯爷面子,又想着别人去说还有可能成,去说,嫂嫂肯定是不会答应。准备敷衍番。所以有些话也没有多问,怕侯爷误会是在担心他管不屋里人。”她说着,脸上露出讪讪然表情来,“谁知道,哥哥听却觉得好。当场就答应不说。又听说侯爷想找个性子驯善,立刻定柔讷。这下反是下不台。那天在您这里遇到四弟妹,她是礼数十分周到人,遇到却是声也没有吭。当时心里就想,糟糕,不是四弟妹不同意这桩婚事,就是侯爷事先根本没有提。”二夫人望着太夫人苦笑,“就更不能吭声。正想着怎把这个绳解开,
太夫人拉二夫人手在炕上说话:“两人去你那里做什?”
二夫人有些意外。
她没有想到太夫人问是这个。但旋即反应过来——太夫人还不知道徐令宜要为徐嗣谕娶自己二侄女事。
说起来,她去西山时候,太夫人也好,徐令宜也好,对十娘态度都保持着定距离小心翼翼地观望。可她每回来次,情况就改变番——太夫人对十娘多有维护不说,徐令宜也开始渐渐将她当妻子看待。她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简单。再想到今天两人连袂向她道贺……
二夫人不由笑道:“两人向去道谢呢!”
少爷和二小姐过得好,们这里也热闹!”
“婚姻这事,是最最算不准。”二夫人听却淡淡地笑笑,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凭全是运气!”
结香见她没有欢颜,突然想到二爷——自二爷去后,二夫人就是开怀大笑时候,也没有以前那种让人眩目灿烂。
她不由神色黯。
要是二爷还活着,该有多少好!
“道谢?”太夫人听着怔,“道什谢?”
二夫人就把徐令宜托自己做媒事说。
太夫人下子就全明白过来。
难怪两个人会置气。多半是老四独断专行老毛病又犯。声不吭地托二媳妇回娘家说项。待事情都定下来后,才想起来要告诉十娘声。
太夫人听着脸色微沉。
念头闪而过。
她忙敛心思。不敢多想,也不愿多想。
“那您明天回去,可要好好跟舅太太说说。”结香劝二夫人,“您既然心痛二小姐,总要让二小姐欢欢喜喜地出门才是。要不然,二小姐面是娘亲,面是姑姑,中间还有四夫人,那日子过得有多为难啊!”
二夫人却没有做声,起身道:“们去太夫人那里吧!也免得她老人家久等!”
结香知道她脾气,不再多说,起身陪她去太夫人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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