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见她突然换件衣裳,纷纷调侃道:“莫非还带箱笼过来不成?”
“茶泼到身上,”十娘笑着解释,“所以借三小姐件衣裳穿穿。”
周夫人就笑着起哄:“曹娥,这可是你机会!她是有名衣裳多,让她还件新衣掌给你!”
曹娥性格比较直板,不会开这种欢笑,也不好扫众人兴趣,只站在旁笑。
“没什!”十娘见小丫鬟脸色大变,忙道,“不小心把茶水泼在身上,想让你先给件衣裳换换。”
曹娥眼底满是狐惑走过来:“品红色,素色万字不断头暗纹……这是去年江南织造上贡那批杭绸吧?母亲得匹茜红色,和周夫人换匹大红色回来给兰亭做件褙子,准备让她认亲时穿。只怕没有这好衣料!”
小丫鬟人已有些摇摇欲坠,十娘怕她再说下去小丫鬟要倒在地上,忙笑着:“这个时候哪还管什衣料不衣料,三小姐快借件衣裳给解解围。”
曹娥看着她样子也有些狼狈,忙道:“夫人快跟来!”
十娘就朝那妇人点点头,笑着吩咐小丫鬟:“快带这位太太去你们大*奶那里。看这时辰,马上要开席!”
丫鬟不敢自作主张,快步进屋禀告自家小姐。
十娘就对那小丫鬟道:“你领着这位太太去你们家大*奶那里去吧!要是有人问起来,你就说是随手指你帮着这位太太带路,别,什也别说。知道吗?”
小丫鬟听就跪在地下,面给十娘磕头,面道:“夫人,辈子忘不您大恩大德。”
十娘只觉得头痛。
是不习惯,二是小丫鬟如此番,那妇人看上去就是个明白人,她不免要解释,要不然无心说出去,她好心也就白费。
小丫鬟含着眼泪直点头。
那妇人则和善地朝十娘笑笑,然后跟着小丫鬟穿过耳房夹道去甘大*奶那里。
曹娥奇道:“这人是谁?”
甘家人口复杂,姻亲很多,曹娥是闺阁中小姐,不认识也是正常。十娘道:“说是你大嫂那边客人。走岔路。”
曹娥点点头,领十娘进屋换件她新做藕荷色杭绢右衽衫,然后陪十娘去正屋。
十娘示意琥珀把小丫鬟拉起来:“快起来吧!小心弄脏裙子让人看出破绽来。”
小丫鬟含着眼泪站起来。
十娘就笑着对那位太太道:“今天是七小姐好日子,们这些做客人,自然是多事不如少事。”
那妇人含笑点头:“正是夫人说这个道理。”只是她话音刚落,丫鬟们簇拥着曹娥撩帘而出。
看见院子里站半院子人,她颇有些惊讶,又见十娘身上水渍,诧异地道:“这是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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