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陪坐在旁说着闲话。
“夫人今天这件衣裳好漂亮。是过年时宫里赏吗?奴婢看着是时新样子……”
乔莲房低头应“是”,退下去,文姨娘还想说什,十娘已起身朝内室去。她眼底闪过丝失望,也退下去。
第二天十娘刚刚起床,琥珀就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夫人,文姨娘天还没亮就过来!”
什事让她这急切?
想到文姨娘韧劲,十娘沉思片刻,道:“让她进来吧——她不把话说出口,是不会罢休!”
琥珀笑着应声而去,请文姨娘进来。
十娘见乔莲房站在旁,不好拒绝,笑着让琥珀收:“贞姐儿这几天正在学女红,让她看看,也开开眼界。”
文姨娘听脸上立刻堆满笑:“夫人能用得上就好。”又道,“侯爷不在家,要不今天晚上来值夜吧?”
别说是十娘,就是满屋丫鬟、婆子都面露惊讶。
这态度是不是太卑恭些?
屋里气氛顿时有些怪异。
太夫人歇息,其他人各自回屋。
十娘前脚刚进门,后脚文姨娘和乔姨娘过来。
两人给她请安,十娘就端茶。
乔莲房看着膝盖微曲,正要行礼退下,文姨娘却突然从衣袖里拿两方帕子出来:“夫人,您看看这两方帕子怎样?”
十娘接帕子。
文姨娘看见十娘坐在镜台前梳妆,急步走过来。笑着捧装着簪钗匣子:“夫人今天怎梳牡丹头,是要出门吗?”
平时在家里,十娘都是随意地绾个纂儿。
“今天陈阁老家娶媳妇。”十娘指旁小杌子,“文姨娘坐下来说话吧!”
文姨娘笑着坐到小杌子上。
十娘让小丫鬟给她上茶。
“夫人待们向宽厚,们也要有些眼色才行。”文姨娘忙笑着解释,“实在是因为平常侯爷在家时候和夫人有说不完话,奴婢不好总在夫人面前走动。”她说着掩嘴笑,瞥乔莲房眼。
乔莲房微怔,嘴唇紧紧地抿成条线。
“……今天是看着侯爷不在家,奴婢也应该尽尽心才是。”
文姨娘口个“夫人”,口个“奴婢”,让十娘想起“无事献殷勤,非*即盗”这句话来。
“不用!”十娘笑着又端茶盅,“需要时候,会吩咐你们。”
块月白色绣着麻姑献寿,块大红色凤栖梧桐。
文姨娘上前几步走到十娘面前,笑道:“是前两天收拾箱笼,想着还有两方帕子绣工不错,又想到夫人是精通这些。就特意找出来。也不知道夫人喜欢不喜欢。”
画案复杂,针工讲究,确是难得精品。
怎突然想到给自己送帕子?
难道是因为徐令宜训斥秦姨娘番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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