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姨娘虽然精明能干,但受生活经历局限,考虑问题比较单。解释起来又比较费劲。
十娘笑道:“六姨娘先照着话说说看。如果行不通,再说是想和周夫人交好也不迟!”
六姨娘还有些犹豫,十娘笑道:“不过,要是这桩婚事万成。有些事也要提醒六姨娘。王公子家底确单薄,他既然不接受镇南侯世子爷接济,只怕也不会接受妻子娘家接济。他功名,可能就到此为止。这样女婿……”
“十
五姨娘听着吓跳,困惑地望着十娘:“十姑奶奶……给十二小姐说亲吗?”
这事八字还没有撇,十娘本不想让五姨娘知道操心。现在六姨娘番哭诉,她只好把事情经过跟五姨娘说说:“……看着那户人家还可以,就和大嫂提提。”
“大太太不同意吗?”五姨娘听沉吟道。
看六姨娘这架势,大太太肯定是不同意。
只是还没有等十娘回答,六姨娘已道:“她死死咬着十二小姐年纪还小,不同意结这门亲事。”她说着,眼泪又落下来,“家世清白,又是长子,还有功名在身,品行端正……这样好姻缘哪里找去?说十二小姐年纪小些,可谁家是说亲事就成亲。三书六礼下来,也要个三、四年,到时候十二小姐也要及笄,正是娶嫁时候。”又道,“大老爷说,们过夏天就回余杭去。旦离开燕京,想找个像王公子这样人品、出身,肯定比登天还要难。她这样,不过是嫌弃王公子是旁枝,家底薄,以后十二小姐嫁过去则钱物上不能帮得上忙,二则也没什名声。你看们家几位姑奶奶婚事就知道……”话出口,想到十娘还在眼前,强忍着把话咽下去。但还是意难平,怨道,“难道要像十姑奶奶似,只要个好名声,管她是死是活!”
六姨娘说,也是十娘担心。
女儿是用来联姻。自己帮十二娘说这门亲事,对十二娘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。可对罗家来说,却没有什利益可言。要讲实惠,王泽是王家旁枝,怎比得上永平侯徐令宜,要讲名声,王泽只是个在镇南侯府当差秀才,怎比得上已是举人钱明。
可自己毕竟是出阁女儿,家里这些事,只有建议权,没有决定权。
十娘暗示六姨娘:“王公子还有个胞弟,十二岁就中秀才。就是镇南侯,也十分看重。当初如果不是王公子舅舅,王公子早就娶本家婶娘个侄女。六姨娘不如把这件事跟父亲和大哥说说。他们应该有他们考虑。”
“这,这有用吗?”六姨娘狐疑道,“如果是这样,那还不如说是您想和周夫人交好,所以想把十二小姐嫁过去更有把握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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