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大*奶颇为意外,道:“不知道徐夫人有什事用得着慧姐儿?”
十娘笑道:“看那玉簪花画得实在是好,想请慧姐儿帮再画幅,给做绣样子——想绣副玉簪花插屏。”说完,她望着慧姐儿笑道,“也不知道慧姐儿有这个空闲没有?”
林大*奶听,十分感兴趣。
女儿画画得好她是知道,如果十娘能把它绣成插屏……说不定能因此声名鹊起。
因此没等女儿开口,她已迭声道:“她天天在家里摆弄些乱七八糟东西,怎没有空闲?”又嘱咐女儿,“你就照着那扇再画幅!”
林大*奶拿明前龙井招待十娘。
十娘喝着茶,和林大*奶说起慧姐儿送礼物来:“……以前只听说过慧姐儿能书善画,却没想到还能做川扇。送给们家贞姐儿那几把扇子,就是贡品只怕也不过如此。特别是那幅月夜玉簪图。立意新不说,画还是半夜盛放玉簪花,不是仔细观察过,凭空想像,是绝画不出这样扇面来。”说着,她笑盈盈地望着慧姐儿,“真是有心!”
慧姐儿是家中娇女,做起事来自然无所顾忌,不像贞姐儿,有个风吹草动就能让她万劫不复。她原鼓励贞姐儿和慧姐儿多走动,是希望贞姐儿有个适龄玩伴。
她最怕却两个人都懵懵懂懂,无意间做不妥当事,反被别人有心算无心,坏名声……
想到这些,十娘看慧姐儿目光就带几份审视。
林大*奶看直笑:“这两个,倒像是嫡亲两姊妹。”
十娘听笑道:“们两家住隔壁,没想到她们两个也有缘分。”
“谁说不是!”林大*奶笑应两句,和十娘、贞姐儿去林夫人那里。
林夫人穿着件琥珀色素面杭绸褙子,正在厅堂等。见两人进来,笑盈盈地迎上去。
十娘忙带着贞姐儿曲膝给林夫人行礼。
慧姐儿却神色尴尬,憋红着脸,半晌才道
林大*奶听着十娘赞扬女儿,忙谦虚道:“她就是喜欢胡来。”
慧姐儿却是心虚。
在十娘目光下脸“腾”地下红起来。
贞姐儿以为慧姐儿不好意思,笑眯眯地望着她,神色间露出几份与有荣焉自豪来。
十娘看得明白。她不动声色,笑着对林大*奶道:“今天来,实际上还有桩事想求求慧姐儿。”
林夫人携十娘手:“你可是稀客。”又望着贞姐儿,“不过两个月没见,好像又长高些!”
贞姐儿脸色微红。
林夫人已和十娘往内室去。
大家分主次坐下,小丫鬟上茶点,十娘送上几块帕子,林夫人问问太夫人情况,就端茶:“等会来吃午饭。”
十娘恭声应“是”,带着贞姐儿去林大*奶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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