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黄三奶奶那口气,镇南侯世子夫人这两年都没有露面。大家看到她不免有些吃惊。”
琥珀正说着,西边笙竹声响起。
杜妈妈走进来,她满脸喜庆:“夫人,及笄礼要开始。”又道,“等会太夫人说完话,你就走出去,面向南,朝观礼宾客行揖礼,然后面向西正坐在藤席上。等赞者给您梳头,正宾洗手,您就转向东正坐好,等正宾给您插笄,赞者会上
辰正还差刻钟。
琥珀就帮着十娘整整衣衫,又低声嘟呶道:“不知道太夫人请谁做赞者?那天还问起四姑奶奶病情!”
及笄及需要个有德才女性长辈做正宾,到时候为及笄者插笄,需要个司者,为及笄人托盘,需要个赞者,协助正宾行礼,这个人通常是及笄者好友或是姊妹。太夫人既然全请是些公卿之家主妇,那赞者身份自然是越高越好。她在燕京虽然认识很多人,但称得上好友……还真找不出来。至于姊妹,五娘嫁个举人,十二娘说亲对象是镇南侯个旁支,只有四娘,夫婿是探花郎,又是天子近臣,偏偏她又身体不好。好像也没有合适。
十娘也想不出来太夫人会请谁来给自己做赞者。
两个人正说着,外面响起阵喧哗,夹杂着热情笑语声。这厅虽称为小厅,实际上也有五间,她们坐在最东边,隔得太远,听不清楚。
到五月初五那天,十娘终于明白姜家人为什只是“听到风声”。
太夫人请永昌侯黄夫人、中山侯唐夫人、忠勤伯甘夫人、威北侯林夫人……甚至镇南侯世子夫人也到——镇南侯夫人已病逝,家中大小事务现在都由这位常年卧病在床世子夫人主持。却没有请梁阁老、陈阁老夫人。
也就是说,燕京公卿之家主妇几乎都到齐,堂官家女眷却个都没有请。
太夫人摸着她头道:“今天是你好日子。那些看热闹,们就不请。只请那些真心为你祝贺。”
十娘此刻正穿着湖色右衽衫坐在永平侯府正厅后小厅东间罗汉床上。
“不知道是谁来?”琥珀低声道,“这热闹。”
切都是太夫人安排,十娘也不知道。
“估计又是哪家夫人吧!”她笑道,“刚才镇南侯世子夫人来时候,也是这热闹。”
琥珀点头。
听到外面有动静,她总会去看看。
她大早就起床梳洗、沐浴,换件天水碧素面杭绸衣裙,由杜妈妈陪着坐在这里,等着辰正开始及笄礼。
十娘笑着点头。
有小丫鬟进来禀道:“郑太君到!”
“你先坐会,及笄礼马上就开始。”太夫人交待她几句,起身迎客。
十娘从衣袖里掏出怀表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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