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娘和简师傅拉着手坐在床上说话。
“秋菊吃得苦,又认真,也有几份天赋。你倒给介绍个好徒弟。”简师傅笑道,“和她家里人说好。以后她就跟着。婚丧嫁娶都与她家人无关。就当是养个女儿。”
“能做师傅传人,是她福气。”十娘问起简师傅身体来:“您身子骨可还硬朗?”
“不比从前。”简师傅含笑道,“眼睛不太好使!”
“那就来燕京安享晚年吧!”十娘笑道,“弟子别不敢说,饭粥还是奉养起。”
“是简师傅要找你。”五姨娘解释道,“她要在进徐府之前见见您。如今就住在们胡同旁边个高升客栈里。”
十娘去客栈。
几年不见,简师傅没有什变化。中等个,瘦瘦,白白净净,目光温和而镇定。
跟简师傅起来,还有秋菊。
她曲膝给十娘行礼时候,眼泪簌簌往下落。
回到徐府,徐令宜委婉地问十娘:“你去见甘家太夫人,见到甘夫人没有?”
“见到!”十娘坦然地道,“她看见带花树去,很不高兴。不过,这金无足金,人无完人。谁又能讨所有人喜欢呢?”她笑着转移话题:“通州那边还没有什消息吗?”
“还没有!”徐令宜道,“赵管事派个管事、四个小厮轮流在码头守着,应该不会接漏人。”
十娘暂且放下心来,又等两天,还没有等到人,弓弦胡同那边金橘却来见她。
平常有事,都是杭妈妈过来。就算是杭妈妈有事,也断然不会叫个小丫鬟来徐家。
简师傅露出个温婉笑容,没有直接回答她话,反而问起她情况来。知道她过得还不错,微微颌首:“你从小就有主见。遇到逆境也能挺过来。”然后说起自己事来:“本来准备年底来。结果皇长子大婚,江南织造想献嫁衣
“你也跟着来?”十娘携她起来。
她泪眼婆娑地点头:“拜师傅,要服侍师傅。”
也就是说,秋菊以后会是简师傅真正衣钵传人。
十娘笑着点头。
竺香忙拉秋菊去外间说话。
十娘不动声色地叫金橘进来。
金橘在罗府只听说十姑奶奶是个有福,待亲眼看见徐家气派时,立刻有几分自觉形秽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。虽然屋里没人,她还是哆哆嗦嗦半天才开口说话:“姨娘说,让夫人回去趟。”
“出什事?”十娘抓把糖给她吃。
金橘战战兢兢地接,颤颤巍巍地道:“也不知道。姨娘当着大*奶只说差出来买点红糖回去。还请夫人赏包红糖回去交差。”
十娘叫琥珀把金橘领下去,跟太夫人打声招呼,去弓弦胡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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