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美笑道:“首饰是依照妹妹给图样打造,夫人要谢就谢她吧。”
刘娥不待楚国夫人开口即道:“刘娥不敢居功。夫人出身高贵,气品高雅。正是想着夫人身影,才能指引龚大哥打造出仕女图样。”
楚国夫人不由笑出声来:“你真会说话,难怪大王对你另眼相待……织房辛苦,以后你还是回大王书斋伺候他吧。”
刘娥却不应,又朝楚国夫人深深福,道:“夫人,在织房这些日子,虽说有些辛劳,但也学会不少针黹女红,觉得比点茶有趣,愿意继续留在织房做事。”
楚国夫人默默观察她:“此话当真?织房是为王府上下人做事,总不如伺候大王人来得清闲。”
连挥手:“罢罢,闲话少说。今日也乏,你们回去吧。”
潘宝璐与潘夫人面面相觑,见潘美闭目不再言语,只得行礼退下。
楚国夫人参加陈国夫人寿宴归来后,沉吟两日才命人请刘娥与龚美来见她。
刘娥与龚美来到楚国夫人堂中,见她正襟危坐,下颌微扬,依然是粉面含威模样,也不知那幅头面给她带来何等际遇,心下都有些忐忑,亦只得施礼如仪。
刘娥向楚国夫人裣衽:“楚国夫人万福。”
刘娥道:“刘娥是任职于秦王府,从来不求只为秦王人做事。”
楚国夫人凝视她良久,最后面上渐渐浮起丝浅笑:“见你天资不凡,对服饰颇有心得。如若不弃,不妨常伴左右,为准备妆奁服玩。你意下如何?
刘娥当即下拜,道:“谢夫人,刘娥求之不得。”
楚国夫人端然接受刘娥大礼,自觉这真是个完美结局,向刘娥展示自己宽容大度,又把她拴在自己身边,此后她举动尽在自己掌握,即便她真有心接近秦王,也不再有那多机缘。这样处置比逐她出府温和多,丝毫不会有损与秦王夫妇感情。何况,刘娥聪颖,若为己所用,未尝不是个得力助手。
楚国夫人起身,徐徐踱至刘娥面前,居高临下地审视她,再打量龚美。龚美被她看得心慌,问安后便深垂首不敢多言。
楚国夫人收回目光,又落至刘娥身上。刘娥感觉她注视,不由抬起头来,正与她四目相对。
楚国夫人这才淡淡开口:“赏刘娥、龚美,钱各十贯,两季绫、绢各十匹。”
见刘娥与龚美目露惊讶之色,楚国夫人微微笑,温和地搀起刘娥,道:“上次委屈你。”又对龚美解释,“这些是给你们赏赐,定制头面欠你工钱会加倍给你。”
随后楚国夫人简要地跟他们提提官家及众宫眷对头面赞誉,肯定首饰创意,向他们致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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