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刘娥,跑堂回到云来客栈前,朝正在柳树下解系马缰绳位锦衣少年抱拳道:“公子,已按你吩咐,送那位姑娘上车,也给她盘缠。
那少年徐徐转身,目中有慧黠笑意闪过:“做得好。”
赵元侃取出锭银子抛给跑堂,跑堂接住银子,看那分量,立时大喜,叠声道“多谢公子”。
赵元侃微微笑。
跑堂又取出刘娥银镯,告诉赵元侃:“适才那位姑娘坚持不肯收钱,就让她用这个镯子换盘缠,这镯子还请公子收下。”
溜溜逃走。
刘娥向那跑堂道谢,跑堂大手挥,再问:“姑娘这是要去哪里?你个姑娘家,孤身走山路未免太危险。”
刘娥告诉他自己要去房州,跑堂又道:“房州已不远,但走路去今日未必能到。不如介绍个认识车夫送你过去,那人很实诚,绝对不会欺负姑娘或讹姑娘钱。”
刘娥迟疑道:“只是不瞒兄台说,没料到这路上要花这多钱,如今已身无分文。”
跑堂立即掏出个钱袋递给刘娥:“难得有缘相见,车钱就帮你出吧。”
赵元侃接过银镯,细细打量番,笑容淡去,意极怅然。旋即将银镯收在怀中,策身上马,向房州方向驰去。
他那日目睹刘娥离开,失魂落魄地回到襄王府,左右思量,终是放心不下,遂让张耆为他备马,个侍从不带,便直奔出城。
张耆还道他又是入宫面圣,自己骑马朝宫城追去,岂料并未寻到赵元侃。直至傍晚仍不见他回来,四处打听,才知道他原来是骑马出城。张耆惶恐,面对刘夫人询问,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告诉刘夫人实情。刘夫人勃然大怒,痛骂刘娥狐狸精,引诱赵元侃离京,之后又
刘娥忙推辞,说:“你素昧平生,不能收你钱。”
跑堂道:“又不是什大钱,姑娘若无点盘缠,如何能到房州?……若姑娘实在过意不去,就拿点什东西换吧。”
刘娥思量须臾,退下手腕上银镯递给跑堂:“那用这个镯子换这些钱如何?”
这银镯光面素净,几无纹饰,是龚美在汴京开店时送给她。当初让她在堆金银首饰里挑,她选这并不起眼个,也是为给龚美省钱。现下交给跑堂,还有些担心他嫌不够贵重。
而跑堂爽快地接过银镯,把钱袋递给她:“成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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