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蔓没说话,赵江龙笑呵呵,仰头朝她脸方向喷口烟,拿起手机点几下,清清嗓子咳嗽两声,阴阳怪气地开始读段话。
“这世上终有注定个人在等你,那时你才明白,为什跟那些错人都没有结果。”
安蔓脸色下子就白。
先前她直以为是自己倒霉,天下这大,马路这多,偏偏在这种地方狭路相逢,这不是老天成心要她好看?现在才知道,没那多巧合偶遇,有人做,就有人做二。
“安小婷啊安小婷,包你那三年,你赵哥不算抠啊,在你身上砸五六十万不止吧?你这小娘皮不地道啊,那阵子公安查,你寻思要栽,招呼都不打卷东西就跑,嗳呦后来回去看,你卷那叫个干净,锅碗瓢盆都没留下啊安小婷,把你赵哥心都伤透。”
就住城中心金马大酒店,188号房,你定来啊,咱们聊聊。
这话,不是说给秦放听。
安蔓站在188号房门口,掌心止不住出汗,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,紧张掌心就会出汗,这个晚上,从她把安定放进秦放杯子里开始,掌心汗就没有停过。
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敲门,才发现门是没关严,轻轻推就开。
空调打很足,暖气扑面过来,屋里光很暗,客厅开着电视,欢快调子,又是爸爸去哪儿,午夜场重播,那个白天见过马老板,裹着浴袍窝在沙发里,两条长满汗毛小腿架在电视前头茶几上,笑前仰后合。
安蔓直挺挺站着任他说,头皮直发炸,姓赵是个笑面虎,话说越轻巧手下越重,今儿这事善终不,她得求他,哪怕膝盖软成面条呢,也得往死里求他。
“你不会做人啊,换你赵哥,这辈子都得低调,低调你懂不懂,俗称夹着尾巴做人。你知道这消息哪来?人截图发给,还是匿名,你得多得罪人人家才会在背后给你使绊子下刀啊?”
原来是犯小人,安蔓恍恍惚惚,脑子里闪过朋友圈里个个名字,是谁呢,谁都像,谁又都不像。
“本来啊,□□无情戏子无义,走都走,你赵哥大度,也不想追究,只是来这次碰巧,跟你
“艾玛笑死,这缺心眼大老爷们,抢个房子把闺女都扔……”
安蔓走过来,腿直打战,她停在沙发旁边,叫声:“赵哥。”
他当然不姓马,也不做什扯淡景德镇瓷器生意,那都是信口说给秦放听——其实,自己是不是该感谢他,没有当面揭她底。
赵江龙顺手就关电视,茶几上摸烟,打火机卡嗒声,在忽然安静下来房间里听来分外刺耳,火苗窜起时候,隔着火瞥她眼。
“安……小……婷,改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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