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，他自己心里头也
直有个声音在说：会不会是……鬼啊？
对外口径，只说是命案，嫌犯死在逃，真实
情况，是没法对外讲。
丽县公安给
份详尽现场报告，还拍照片。
赵江龙是在他自己家里被发现，身中二十余刀，失血过多而死，找贾桂芝费番力气，根据走廊里摄像头记录，她逃出家门之后，有个高高大大戴鸭舌帽男人追出来，在走廊尽头处制住贾桂芝，然后拖进楼道间。
警察在楼道间下截楼梯上发现昏迷贾桂芝，当时现场并没有戴鸭舌帽那个男人，都以为是伤人后逃窜，后来有个警员又往下走几节楼梯，忽然尖声骇叫。
眼保健操边回答：“没什
特别，前面三年都翻过……包括他出事之前……要说吧，这赵江龙之前跟老婆贾桂芝关系不冷不热，外头包好几个女人，后来他不是出事吗，就是被公安查那次，倾家荡产，那些外头女人都跑，这个时候，反而是他老婆站出来，卖老家房产地产给他还债，赵江龙是感激涕零啊，发那条微博怎说来着……”
她停下眼保健操，兴致勃勃翻着电脑上微博下拉页：“路遥知马力，日久见人心，夫妻本是同林鸟，大难临头若不各自飞，才显难能可贵。得妻若此，夫复何求，日后必然肝脑涂地，报答发妻恩情……这是抄多少段子啊，看不出来还挺文艺……”
她咧着嘴哈哈大笑，抬眼看到张头狠狠瞪她，意识到自己是跑题，赶紧知趣住口。
女人大多八卦，女警都不能免俗。
张头又问另个干事：“贾桂芝怎样？”
张头儿缓缓滑动鼠标，打开报告里附着那张照片。
鸭舌帽死。
他被数不清藤条缠绕包裹如同个人形茧，牢牢附着在截上阶楼梯背面，初看像是被粘上去，仔细检查结果，在场所有人都倒吸凉气。
藤条是硬生生钻进楼梯石板里，也就是说，藤条绑住鸭舌帽之后，藤条末梢自行钻进坚硬水泥里穿插打绕绑紧——藤条钻孔都是曲状，哪怕是人拿着电钻去钻都不可能有这样效果，而且他被绑位置，人根本不可能站在楼梯上碰到，更别提手无缚鸡之力贾桂芝。
好在这是个高档小区，楼梯间也是有摄像头，记录下段影像资料，
“医院躺着呢，受惊吓，去问过两次，她也说不清当时情况……”
说到这，那个干事忽然有些发瘆：“张头儿，你说，会不会是……鬼啊？”
“滚你！”张头火，“乱扯个什蛋，信不信扣你这个月工资？”
***
张头对着部下发好大通脾气，坐回办公桌前时，自己反而没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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