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,觉得你太碍事,所以就下手,下手之后,不知道该拿你怎办,想着,先藏起来,等想清楚再说。再后来,觉得蠢极,为那样个人……每天都跟你说话,司藤,每次跟你说话时候,心都疼受不……”
她手骨慢慢移到胸腔位置,颜福瑞没有能看到白英记忆,只觉得这突如其来对话莫名奇妙,他目光跟随着白英手骨移动,想着:你心痛什,你都没有心……
白英呢喃着:“每次,心都疼受不……”
说到第二次还是第三次时,她手骨忽然用力攥,咯噔声,硬生生掰下肋骨截,颜福瑞惊恐到几乎说不出话来,他看到,白英使尽浑身力气,身子猛然坐起,手里那截肋骨,狠狠□□司藤咽喉。
司藤猝不及防,向后跌摔过去,再起身时,喉咙间血如泉涌,她用手捂住,指缝间血流不止,倒也还不慌,沉声吩咐颜福瑞:“拿毛巾来。”
们来。”
……
无数种说不清道不明情感,像汹涌浪,兜头照脸,四面八方,司藤只觉得呼吸紧,情绪像突然涌出闸水不能控制,全身剧震间,猝然中断合体,重新回到现实。
***
天已经黑,这里空气没有合体时那压抑,秦放躺在对面,脸上已经渐渐有血色,王乾坤脸上挂着眼泪,呆呆地坐在边,还没有从师父已经横死噩耗中恢复过来,颜福瑞直在边上坐着,被合体骤然停止和她突然抬头吓跳:“司藤小姐?”
颜福瑞乱到手足无措,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扯条毛巾,刚跑到卧室门口,就听到白英哈哈大笑,抬头看,她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身上些骨节零零散散掉落,那硬撑着站起骨架以种岌岌可危姿势歪斜着,像是下刻就会全盘崩塌。
“但是,你要问最恨谁,司藤,最恨是你!”
“做那多,忍那多,盼那久,以为,再睁开眼睛,切都会像想那样!
司藤没有理睬她,她低头去看白英。
已经全然失去妖力白英也在看她,两个深陷眼洞里都是凄凉意味,过会,摆脱司藤钳制她似乎可以动,剧烈地咳嗽着,伸手去捂自己嘴。
司藤有些恍惚,那个苍凉长达九年故事,每个片段细节,都好像还在低声絮语,对着她不住讲话。
白英说:“你看到吗,知道你会看到,捱过很多很多日子,九年,每天,都像年样长,每天都在后悔,那时候,忽然就被冲昏脑子,不想做妖怪,以为,像人样陪着他,对他死心塌地好,就定能让他回心转意。”
司藤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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