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郎道:“比如,是不是人。”
谢怜揉揉眉心,道:“这个,觉得没什必要问。”
三郎道:“嗯?没必要吗?”
谢怜道:“嗯。有必要吗?是不是人,没什关系吧。”
三郎道:“哦?”
三郎果然没再出手,站定不动,道:“本也没打算杀他。否则他留不到现在。”
罪人坑底,重新陷入片死寂。
沉默片刻,谢怜道:“三郎,下面这些,是你做吗?”
就算黑暗里什也看不清,可这铺天盖地血腥味和杀气,还有刻磨方才那阵般悲痛愤怒狂态,已经清晰地勾勒出这下面发生什。阵静默,谢怜才终于听到三郎回答。
他道:“是。”
把刻磨抽得在空中翻个跟斗,摔到地上。这摔摔得刻磨咆哮起来:“你们两个人!二对,卑鄙!”
谢怜心想你都要杀们还管什二对几二对,卑鄙不卑鄙,保命要紧,先打死再说。三郎却是毫无笑意地哼哼笑声,道:“对你也没胜算。你别出手。”后面这句是对谢怜说,语音低沉点,前句里讥讽之意也消失。谢怜道:“好。”说完,还是又提醒下,道:“三郎,不如你先放下来吧。这样很碍你事。”
三郎却道:“不碍事。你不要下来。”
谢怜忍不住道:“到底为什不能下来?”总不至于这少年喜欢抱着人打架吧?藐视对手也不必如此?
那少年回答只有个字:“脏。”
谢怜在他臂弯里抱起
意料之中回答。半晌,谢怜叹口气,道:“怎说呢……”
他思考阵,最终,语重心长地道:“三郎啊,下次再看到这样坑,你千万不要再乱往下跳。拦你都拦不住,真不知道该怎办才好啊。”
似乎是没料到他会来这句话,三郎似乎噎下。
再开口时,语调有些怪异,道:“你不再多问点什?”
谢怜道:“你还想问什?”
“……”
谢怜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理由,偏生还说得这般认真,有点好笑,又有点难以形容奇异之感,只觉胸口莫名微微发热,道:“你总不能直这样抱着吧。”
三郎道:“未尝不可。”
谢怜那问只是开玩笑,可三郎这答却是完全没有开玩笑意思,倒教他不知下句该接什才好。几句话间,刻磨再次顽强不屈地在黑暗中发动进攻。三郎分明双手都抱着他,却不知用什方法,打得刻磨连连败退,边退边吼道:“那贱人让你们……”
这句还没吼完,只听“咚”声巨响,个巨大躯体轰然倒下,竟是被打得直接倒地不起。闻声,谢怜道:“三郎,你先别杀他。们想离开这里恐怕还得从他口里问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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