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认真地道:“要去皇宫见国主。有话跟他说。”
戚容和几个侍从都笑起来,脸带轻蔑之色,道:“哪里来乡巴佬,你想去皇宫干什啊?还见国主,你说见就让你见啊?到皇宫,你怕是连大门也进不去。”
那人丝毫不为嘲笑所动,道:“试试。说不定可以。”
戚容哈哈大笑,道:“那你就去试试吧。”说着抬手,故意给他指反方向。那人道:“多谢。”背背行囊,转身朝观外走去。走到石桥上,忽然驻足下望。透过清澈池水,能看到池底沉着层又层钱币。
这青年似乎思考片刻,下瞬,便翻过桥栏,跳下水池。
。发完火,谢怜亲自重新给戚容写盏灯,再没有人敢使坏。后来下山时,他又去玩儿秋千。这次,戚容从皇后身后跑出来,主动在后面给他推秋千。他比谢怜矮,却推得特别卖力,还是在下面仰望他,只不过,眼神从羡慕变成崇拜。再后来,就变成谢怜尾巴,整天都跟在“太子表哥”身后晃。
必须承认,曾经戚容还算是个比较正常人,也不知是怎回事,越长越歪。不过这三年里,谢怜要关注人和事太多,无暇留心故人,也不知他长进没有。
想到这里,戚容已供完灯,准备退出殿去。谁知,退着退着,却撞到身后人。戚容个趔趄,猛地转身,看都不看就开骂:“什玩意儿?你瞎眼还是站着死不知道让开?”
这张嘴,谢怜和风信双双捂额,心道:“没变。还是原来那个样!”
也许是因为五岁之前都和父亲住在起,不可避免地沾染上市井之气和父亲,bao躁脾性,即便后来皇后再怎耐心教导戚容,他激动,用国师话来说——还是“原形毕露”。挡戚容下,是个衣衫褴褛青年,二十四五,背着卷简易行囊,双草鞋几乎磨得没底没边,风尘仆仆。不过,虽然这青年面色憔悴,嘴唇干枯,颧骨微微下陷,五官却十分端朗,且瘦而不弱,目光炯炯,道:“这里是什地方?”
他身手矫健得很,跳进水池后,弯腰把接把地把池底钱币捞上来,往自己怀中和行囊里塞。因为从
戚容道:“这是仙乐宫,太子殿!”
那人喃喃道:“太子殿?太子?这里果然就是皇宫吗?”他看到殿内神像,被那澄澄黄金映得面色发金,又问道,“这是金子吗?”
他竟是看这宫观太华丽,把神殿当做是皇宫。旁有侍从上前来驱赶,道:“当然是黄金。太子殿是太子神殿,不是皇宫太子殿!你连这是什地方都不知道,哪里来野人?”
那人道:“那皇宫到底在哪里?”
戚容眯眼道:“你问这个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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