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他才想到,要把父母尸体放下来。放下来后,谢怜仿佛就没事做,在屋里走来走去,看到桌上还有几盘冷掉难看菜,是他昨晚不吃让王后拿走。现在,他六神无主地拿起来,全部吃下去,根菜也没敢漏,生怕少吃粒米。吃完后又开始呕吐。
突然,谢怜抓那条白绫扔到梁上,把自己脖子套进去。
阵阵窒息袭来,然而,他始终清醒着。就算两眼充血,颈骨咔咔作响,他也始终清醒着。而且,不知怎回事,吊着吊着,那白绫竟是自动松开。谢怜重重摔在地上,头昏眼花中,发现那条白绫居然无
他白绫找到。
那条白绫,悬在高粱之上,还吊着两个动不动老人身影,早就僵。
是他父皇母后。
谢怜怀疑自己还在梦中,晃晃,勉强扶住墙,还晃来晃去,没扶住,顺着墙滑下来。
他坐在地上,双手遮脸,突如其来阵呼吸困难,哭笑,笑哭,道:“,,,……”
,但也道:“是啊,你去追风信吧。他是你最忠心侍从,又是你好朋友……”
谢怜道:“没有忠心侍从。有钱拿着用就是,别不要多问。说,这些事你们不懂。”
沉默许久,最后,王后道:“对不起啊,皇儿。爹娘看得到,你个人挣扎得很苦,但是爹娘都只是凡人,没办法帮你点儿忙,还要你照顾。”
谢怜没力气再多说,随口安慰敷衍几句,送他们回屋去。为让自己清醒,谢怜拆下绷带和所有衣物,胡乱洗个澡,倒头就睡,睡到第二天起来,迷迷糊糊心道:“风信怎没叫?”
好会儿,他才想起来,风信已经走。
也不知对谁语无伦次阵,他又道:“不是,没有。,等等,,不行,……”
最终,个完整词都讲不出来,他转身大叫声,猛地把头往墙上撞十几下。
他早该想到。他父亲是个多古板老旧君主,而他母亲更是那种根本见不得亲人受苦母亲,尤其是还是为他们受苦。两个人都是养尊处优贵族,这路来居然能坚持到现在,已经是个奇迹。
谢怜把头在墙上撞几百下后,喃喃道:“风信,父皇母后没。”
没人在听。
谢怜翻身坐起,发阵呆,又想起事。
就算风信走,但他父皇母后呢?怎他父皇母后也没进来?
往常这个时候,早就能听到国主咳嗽声,这声音就没断过,今天却是极为安静。
不知为何,谢怜感到阵不安,他穿上衣服下床,抓两把抓个空,发现自己敷面白绫没,推开隔壁屋门,道:“母后,你看到……”
推门,他对瞳孔瞬间收缩成两个极小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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