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要帮你温习下百剑穿心滋味吗?”
过分恐惧让谢怜屏住呼吸,动也不敢动。而吓住他之后,白无相又重新变得可亲起来。
他挪开靴子,
他面具之下笑容似乎收敛,道:“你,真会灭永安吗?”
谢怜道:“什意思?”
白无相道:“你明明可以现在就动手,为什还要特地选在三天后?难道事到临头,又犹豫不成?莫非你到国破家亡这步,竟然连复仇魄力也没有?是不是又要看到场太子殿下失败?”
“失败”二字,极其扎耳。谢怜举剑劈去,却被脚踹到,踩翻在地。
白无相不知如何夺到他手中黑剑,方才那温柔可亲语气陡转轻蔑,道:“知道现在你像什吗?”
不知。”
谢怜骂道:“你知道个屁!”
如此粗俗露骨字眼从他嘴里吐出来时候,他还是不习惯。白无相却仿佛又看穿他想法,打量他片刻,温声道:“没关系。从现在开始,不会再有什东西束缚你,也不会有人对你抱有多余期待,更不会有人知道你到底是谁。所以,你大可以做切你想做事。”
听这句,谢怜心中油然而生种奇怪感觉。
这怪物找他是来干什?
谢怜抓住胸前雪白靴子,可无论怎用力,也移动不得分毫,被牢牢踩住,不得翻身。白无相微微俯下身,道:“你就像个小孩子在赌气。你根本没有下定决心。”
谢怜怒道:“谁说没有下定决心?!”
白无相道:“那你现在干什?你诅咒呢?你死光、死绝呢?你父皇母后,你士兵,你国民摊上你这个神,真是可怜!他们生前你保护不他们,他们死后你连为他们复仇都做不到!你这个废物!”
他脚下用力,谢怜悲喜面下登时溢出几丝鲜血,是从他喉中涌出。
白无相垂手握剑,黑玉般剑尖抵在谢怜喉间,划过那道咒枷,唤醒谢怜某些回忆。
示好。
是。虽然听起来似乎可笑,但谢怜直觉告诉他,这个东西就是来向他示好。无论是厚葬他父皇母后,还是安慰他,都是出于此种目。
他定非常非常高兴,比谢怜以往见到他任何次都要高兴。仿佛看到这样谢怜就令他格外愉悦,不由自主地便柔和亲切起来。这种亲切居然让谢怜在瞬间有点想感激涕零,但紧接着,更多,还是恶心。
谢怜寒声道:“你别高兴太早,不要以为会容你这个东西留在世上,待灭永安,准备好来找你算账!”
白无相摊手道:“欢迎至极,乐意之极。哪怕你要来杀,也会在这里等着你。什时候你真能强到杀,你就可以出师。不过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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