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
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。
微暖如玉灯火下,他直盯着谢怜看,看好阵才仿佛餍足般眯起眼,叹道:“哥哥,别弄那个,过来休息吧。”
谢怜方才已经吃够苦头,坚决不肯再上当,这语气听得他耳根烧,强自镇定,继续写字,本正经地道:“不行。三郎,今天又有人说你字丑,你要好好练哪,不然,可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教。”
花城微微坐起身来,挑眉道:“哥哥,记得,从前你明明说过很喜欢字。”
自从花城重新回来后,很长段时间内谢怜几乎对他千依百顺,有求必应,大概是因为这样,终于把他惯坏,坏心眼越来越多。谢怜写完字,放下笔,越发正经:“不要耍坏嘴皮。写好,快过来练。”
于是,花城懒洋洋下蹭到谢怜身后,抱住他腰,微微弯腰,头搁在他肩上。他把自己那颗红珊瑚珠从发尾取下,放到纸上,让它和谢怜那只珠子在纸上追逐,滚来滚去,故意不让谢怜好好写。
“不怎办。加利息吧。”
伤脑筋鬼市众鬼们认命地开始重新做饭。这时,大殿和院子里传来阵喧哗,似乎是谁和谁吵吵嚷嚷起来,谢怜正想出去调解,花城却抓住他手,带他从另边门走。
两人牵手走出菩荠观。路上有树木拦道,放下手分开走,会比较好走,但两人都不愿放开牵着对方手,于是七弯八转,绕来绕去。边绕谢怜边道:“三郎,们现在去哪里?”
花城道:“这里太吵,随他们打闹去吧,们先走人。”
谢怜边走边回头望,有点担心地道:“不管他们?菩荠观是才重建,万又被打塌怎办?”
他如此顽皮又强势地彰显着自己存在感,谢怜想起天眼开说他整个人“浑身上下、自内而外”地散发着鬼气,那都是花城气息,不禁有些心浮气软,轻挣两下,小声道:“……好好写。”
花城道:“好吧,听哥哥。”
他提笔,写两句诗就搁下。谢怜看,摇摇头,心中第无数次道:“没救。”顿顿,也提笔,帮他补后两句。
写完后,谢怜轻轻吹,将纸拿起,二人同看着这幅合写诗。
纸上墨色,落成风采上天入地四句诗:
花城满不在乎地道:“塌就塌,再建座就是。哥哥想要话,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·
夜里,千灯观中,沐浴后谢怜穿着件单薄雪白中衣,倚在塌边玉台上,笔划写着。
他在写给花城临字帖。花城斜倚在他身旁,也只着中衣,衣领微敞,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发尾那颗红珊瑚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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