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闭上眼:“这对你又有什好处?”
晏无师:“好处自然是有,但与你无关,就不必操心。你只需知道,这件事你也得天大好处,毕竟这世上,能窥其中册残卷人,便已是天大机缘,绝少有人能如你般,习得其中两卷。若能继续练下去,未尝不能恢复到旧日水平,这样说来,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才对?”
沈峤:“晏宗主……”
晏无师捏住他下巴,迫他抬起头:“你之前不是还喊师尊,怎这快就换称呼?”
“想……”沈峤喃喃道,声音有些含糊不清。
能被激发出来,其实跟玄都山没太大关系,而是因为……
自己所使出真气里,竟隐隐出现与晏无师交融迹象,两股真气既处于对峙,又彼此相互影响,分明是同出源!
但两人实力终究过于悬殊,晏无师基本无需多余动作,只要稍稍再增加点压力,沈峤就完全抵受不住,面若金纸,又是口血喷出来。
晏无师却在此时收手。
“果然如此。”他饶富兴味道,“当时给你把脉时候就怀疑,你原先在玄都山修炼过《朱阳策》残卷,是祁凤阁传给你罢?”
晏无师微微弯腰,低下头去听。
对方蓦地又吐出大口血,晏无师没来得及松手,血星星点点溅上他手。
晏无师眼里冒出杀气
沈峤只觉两耳嗡嗡作响,听晏无师声音也像是从遥远天边传过来,他整个人顺着墙滑落到地上:“所以那夜在出云寺,你是故意让念残卷?”
晏无师:“不错,《朱阳策》共五卷,游魂卷在你们玄都山,你既然是祁凤阁衣钵传人,必然也练过此卷,否则应悔峰那种地方摔下来,不死就不错,内里不可能还有线生机,甚至渐渐恢复眼睛和武功。你自己不觉得奇怪?”
“因为你练过《朱阳策》已经被你身体记住,就算你暂时没记忆,那股真气也早成为你身体部分,在慢慢帮你调理。那夜让你念妄意卷,便是想借由这部分内容,激你想起原先自己练过那部分,看你能否将两卷内容结合起来并融会贯通。”
沈峤气若游丝:“沈某介废人,怎值得晏宗主费这大劲?”
晏无师诡秘笑:“《朱阳策》妄意卷现世,引来各方争夺,可惜原本在出云寺被毁,只有当时在场数人亲耳听见,他们回去之后必然要将内容记下,为混淆视听,他们也必然会将些假内容混杂其中,多流出几个版本,引来各方争夺。那夜赶不及到场门派很多,他们听见消息之后肯定也坐不住,千方百计想得到真正内容无误残卷仿本,明争暗斗,风云迭起,你不觉得很有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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