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无师:“你要找是郁蔼他们罢?”
沈峤也没隐瞒:“是,如今武功恢复些,足以自保,不惧郁蔼想做什,就算言不合,离开总不成问题,听说他这次带两位长老和顾师妹,准备入□□厥,想先找到顾师妹谈谈。”
晏无师:“郁蔼既然离开玄都山,此时玄都山反倒群龙无首,你何不先回玄都山,将掌教之位重新拿下,等他回来也无计可施。”
沈峤摇摇头:“郁蔼行事缜密,先前下毒之事,他也分毫不露风声,如今会放心离开玄都山前往□□厥,必然已是做周全之策,不畏惧回去,他个人干不这样事,从头到尾,除不明真相,被蒙在鼓里大多数人,玄都山内必然还有人暗中支持他,假如现在回玄都山,十有*会是自投罗网,反而是他带出来这些人,才有可能是平日里不听调遣。顾师妹也是从小看着长大,对她尚有几分把握。”
晏无师认真听罢,点头含笑:“那本座也祝你早日得偿所愿。”
曾大逆不道,弑师夺功,虽无人亲眼看见,可鉴于桑景行名声,很多人不介意再为他加上这样条罪名。
沈峤叹道:“元秀秀能创立合欢宗,桑景行想必出不少力,如今反目成仇,何至于就到非杀对方不可地步!”
晏无师哂笑:“你们玄都山尚且有师兄弟相残例子,更何况魔门弱肉强食,只会更加□□裸不加掩饰,如今桑景行在合欢宗内自成派,底下弟子阳奉阴违,无形中分薄元秀秀权力,她面上不显,心中未必不恨,否则先前你当着她面杀桑景行徒弟霍西京,她为何至今都没找你报复?”
沈峤:“元秀秀极有可能想趁机借你之手铲除桑景行。”
晏无师:“就算这样,桑景行死,对本座来说难道不是件好事?没桑景行合欢宗,单凭元秀秀,又如何与浣月宗抗衡,往后齐国被周朝吞并之后,这些人能兴风作浪力量也有限。”
他平日里就算温声细语,也都是带上几分调侃玩弄,少有这样心平气和兼且正常说话时候,沈峤也笑道:“多谢。”
从梁州到邺城还有相当段距离,二人在梁州逗留日,又启程北行,出梁州,越靠近邺城,流民就越多,沈峤曾
沈峤摇摇头,举起汤碗:“那就祝晏宗主心想事成。”
晏无师:“多谢。”
二人汤碗碰碰,发出悦耳动听脆响,沈峤想起两人初识之时,只怕从未想过有如此面对面闲聊平和时刻,不由微微笑。
晏无师看见他嘴角笑容,却移开眼,夹筷子芦笋:“你要找人呢,找到没有?”
沈峤:“还没有,听说他们路北上,可惜路都追不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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