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无师终是忍不住,直接哈哈大笑,笑至后来,竟是抚着肚子倒在桌旁,毫不留情地调侃:“饱腹发笑,犹如加餐,有阿峤佐料,真是令人消受不了啊!”
话已至此,沈峤哪里还会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,他紧紧抿着唇,闭目养神,无论对方再说什么,竟是半句话也不肯多说了。
柔的份罢?”
沈峤放下碗苦笑:“哪壶不开提哪壶,晏宗主可真是善于揭人伤疤啊!”
晏无师:“我还当你铜墙铁壁,无知无觉,无论被人如何背叛,都还能一如既往呢!”
沈峤知他又要说那一套人性本恶论,索性闭上嘴不再开口。
谁知晏无师却似乎从他为自己准备夜宵的细节中发现乐趣,话锋一转,笑吟吟道:“阿峤如此温柔体贴,若是将来找到心上人,岂非更加关怀备至,谁若是有幸被你喜欢上,怕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!”
沈峤被他那一句阿峤雷得遍体酥麻,忍不住道:“晏宗主勿要玩笑,我自入道门,就立志终身不娶。”
晏无师轻笑一声,伸手去抚他的鬓发:“你们道门不是有道侣的说法么,既结为道侣,就不必在乎那些俗世礼节了罢,反正你现在也没法回玄都山了,倒不如随我回浣月宗,你若不愿当我的弟子,我就给你别的名分啊!”
沈峤听得毛发悚然,脸色都微微变了。
鉴于此人想一出是一出,浑然不顾世俗礼法,行事又常常不在世人预料之中,沈峤也摸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,蹙眉道:“晏宗主厚爱……”
厚爱二字一出,旁边晏无师嗤的一声笑,沈峤立时闭上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