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趁他不防,手指弹,顺势将手抽回来,缩进袖中,再也不肯露出分毫。
晏无师有些可惜地看他袖子眼,方才道:“你当日直接离开玄都山,没留在那里亲眼看看玉台论道情形,当真是有些可惜。听说纯阳观易辟尘弟子李青鱼头回下山,就打败雪
但避开脸,却避不开耳朵。
耳廓与耳垂随即被晕染上层浅浅红,像白玉上抹绯痕,令人忍不住想上手摸摸。
晏无师也确这样做,沈峤避无可避,不得不出手格挡,两人就着坐卧姿势,瞬间交手数十招,最后结果自然是沈峤整个人被扯进晏无师怀里。
然后晏无师啧声:“你太瘦,抱着真不舒服。”
便松手将他推开。
经人,你就这样白白错失段大好姻缘,否则若能尚主,借助朝廷之力重回玄都山又有何难?”
沈峤无奈:“晏宗主很闲,与清都公主不过说几句话,怎在你嘴里就成这般模样?”
晏无师摸上他脸,轻佻道:“你当清都公主是小家碧玉,见谁都能亲切聊上几句?没武功身份,又不是没脸,单凭你这张脸,就能招来不少桃花,那个穆提婆不就是那些桃花之?看你以后出门,不如学那些高门女子,戴上幂篱,也免得屡屡遇上桃花劫,否则若是传出去,旁人都说娈宠在外头招蜂引蝶,让脸面往哪儿搁呢?”
按照沈峤对晏无师解,他这兴致勃勃逗弄自己,要是心情大好,要是心情不好。
就不知道今日到底是哪种。
沈峤:“……”
晏无师:“不过手摸着倒还舒服。”
沈峤手指节修长,因为生病而透着股冷白,摸上去却手感甚好,晏无师便像把玩羊脂玉似地把玩他手,顺便将原本冰凉手给捂热,摸上去也就更像块暖玉。
他做事随心所欲,从不考虑旁人心情,自己摸着舒服,哪里管沈峤高不高兴,若是沈峤不高兴,他反倒越觉得有趣,说不定还要变本加厉。
果然,他抬头看见沈峤表情,便笑道:“阿峤,你不高兴,原还想告诉你与玄都山有关消息呢,你不想知道啦?”
果不其然,下刻,他听见晏无师道:“有个好消息,和个坏消息要告诉你,你想先听哪个?”
沈峤:“好消息是对而言,还是对晏宗主而言?”
晏无师:“自然是对你而言,你这样恶意揣测,会伤心难过。”
这话凑近前说,声音压得有些低,甚至带上几分暧昧。
不管同样情形在这些日子上演过多少次,沈峤也习惯不,当下便微微侧过头,避开对方将欲喷在自己脸上温热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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