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笑:“虽不能看,却能听。”
普六茹坚:“如何听?”
沈峤:“出剑,真气,行步,乃至呼吸,俱有声,眼盲者耳力反倒会更敏锐些,段文鸯有意试探纯阳观武功,所以不急着分出高下,可惜苏樵不察,反倒被他绕进去。”
在场能看出这点来,绝不止沈峤和普六茹坚二人,只是这场还未分出高下,旁人贸然插手,来妨碍公平,为人不齿,二来反倒显得看轻苏樵,所以就算是他师弟李青鱼,也只能先静观其变,等他们打出个结果来再说。
普六茹坚听他这样说,随口就问:“都是狐鹿估弟子,昆邪比起段文鸯又如何?”
弟李青鱼,但在江湖上也能跻身流行列,从未遇到过这种刚开打就差点陷入溃不成军境地。
难道因为对方是狐鹿估弟子,便强上等吗?
苏樵心生不服,手上变招很快,身形并未多作停留,撤手后退数步,又借圆柱之力急转,剑光挟着真气递至段文鸯面门,另只手则运足气力拍向对方。
“屋子里太小,打起来不痛快!”段文鸯并未硬接下来,朗笑声,转身跃向外头。
苏樵紧追不舍,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,霎时间剑光四射,森森寒气涤荡周围,客人们自然也都跟出去看。
话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,忙带着歉意:“并非有意勾起沈兄伤心事!”
沈峤笑道:“无妨,昆邪虽强,武功路数却更为凌厉强横,不如段文鸯这样挥洒自如,照看,只怕段文鸯更得其师武学精髓,也要比昆邪略胜几分。”
普六茹坚闻言肃然:“如此说来,此人今日到苏府,只怕不仅仅是为索要信物或苏郎君堂妹家,还有扬名立威之意。”
沈峤点点头:“也正有此想。”
今日寿宴,因苏樵之故,与江湖有涉宾客就来大半,其中有许多是年轻辈高手,像李青鱼这样,只怕争争天下十大也未尝不可,如果段文鸯能打败他们,那就说明他武功比这些人还强,这效果绝不逊于当
人剑光厉厉若河水滔滔,铺天盖地奔流而来,另人手无寸铁,在剑光之中游走,仿佛时时处于险境,危若累卵,又好像屡屡从险境边缘捡回条性命,看得旁人惊心动魄,如清都公主等人,不谙武功,也不愿亲眼目睹血光遍地,便留在屋内陪秦老夫人,并未跟出来。
外行人看热闹,内行人看门道,武功到定境界,就能发现段文鸯虽然看似步步惊心,实际上却反倒是占优势那个。
普六茹坚咦声,对沈峤小声道:“看着倒像是苏二郎被戏耍。”
沈峤点点头:“也有同感。”
普六茹坚听他这样说,不由奇道:“沈兄能看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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