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头,伸出食指,想要三哥手心写些什,却迟迟未有动作。
三哥自幼宠她,为她甘愿放弃逍遥生活,在朝中谋闲职,只为能在长安守着她。若这世上有谁能说实话,怕也就只有三哥。
她犹豫着,终于写出来:想等师父回来。
“等小南辰王?”
她轻颔首。算起来,这半年总有捷报传来,师父却从未回王府,她就如此从初夏盼到深秋,再到今日
这就是她师父。
十望着远处尘土飞扬,还有那抹白影,心跳得越来越慢。她知道三日后就要随父亲前去拜师,而他,就是她日后要对着人
如此意外初见,在她心中埋就是七年。
七年前她,要借助三哥手臂,才能趴在城墙上看到周生辰,而七年后她,已经能站在任何地方,看到想要看他。
只是他来去匆匆,在这七年间,哪怕是逢年过节也大多在边疆度过。
“站住,那两个孩子!”
十吓跳,眨着眼睛看抱着自己三哥。
“不怕,有三哥。”三哥拍拍她后背。
有十几匹马近前,仍旧在轻轻喷着鼻息,历经沙场战马,也当真自带着煞气。
她紧抓着三哥衣襟,仰头去看马上人。在两人身后那个人,手握缰绳,背对着日光,略微仔细去看他们两个半大孩子。
即便是归来,也多有师兄姐陪伴左右,似乎出藏书楼,她便只得远望着他。
除夕前几日,崔府遣人来接,她却说自己染风寒,不宜远行,擅自做主留在王府。三哥听信儿,倒是真慌,从宫中带御医来诊脉,老御医蹙眉半晌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把三哥急得团团转。
“十,你何处难过,写给三哥看?”三哥猜想或许是她不愿说给外人听,将御医遣到门外,俯身在床边,轻声问她。
她眼睛亮晶晶地,噗嗤就笑。
“怎笑?”三哥摸不到头脑,伸手摸她额头,“莫非真是病坏?”
那双漆黑清润眸子,越过四个护卫,悄无声息地望进她眼睛里。
十小心翼翼地回望着他,四周好静静得只有她自己心跳。
几声尖锐响声,四个护卫剑已出鞘,明晃晃四把长剑将三哥和她护在当中。虽然面对那十几匹战马,面对那些洗不去身煞气将领,甚至要面对连当朝太子都要礼让三分小南辰王,他们四个护卫也要守住自家小姐。
她何曾见过如此阵仗,吓得往三哥怀里扎扎,只是眼睛仍旧忍不住去瞄他。
周生辰终是收视线,持鞭手,随意挥挥:“不必为难两个孩子,们走。”说完先行喝马,就如此扬长而去。他身后将领虽然仍有疑虑,却不敢再说什,喝马,紧跟上早已消失在路尽头小南辰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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