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到啊,周生老师,”宏晓誉抿起嘴角,笑著招呼,“早到十分钟,这是你习惯吗?”周生辰伸出手,递出两张票给时宜:“般和别人约见面,都会早到十五分钟,刚才用五分钟时间,去买门票。”余下那张,他顺手给摄像师。
时宜说谢谢,接过来,狠狠把其中张拍在晓誉手里。
宏晓誉没有来过这里,自然不知道自己约这个地方,小可怜。
几个人进寺,兜转会儿,樱花是张扬肆意,飞檐是股色斑驳,只不过那些树下三两坐在报纸上闲聊人,
周生辰。
时宜看到这封邮件后,视线移到显示屏右下角,刚刚7:36分。
她有些担心,这次又如同先前样。会因为天气突变、忽然染病、工作繁忙,或是各种奇怪突发事件而取消。
没想到老天忽然开窍,雨倒真停。
摄像师本就是陕西人,虽然没有出生在西安,对这里倒也熟悉。时宜怕迟到,紧张兮兮地让宏晓誉和摄像师确认这里到青龙寺时间,早到足足二十分钟。
誉,宏誉,玉红,你说你这个名字,会不会就是玉红草意思?”
宏晓誉被她说直乐:“你怎忽然神叨叨?不对,你从小就神叨叨。是有点儿牵强,不过挺文艺,喜欢,以后就这解释。”
忽然,窗外有几声惊雷。
宏晓誉得便宜,很快就恢复原状,笑著嘲她:“看来这雨这要下上几天,也不知道青龙寺樱花,还没有没有机会看。”
“看不到,就不看呗,”时宜皱皱鼻子,长长呼出口气,“又不是辈子不来。”
或许是樱花时节,又难得放晴。
青龙寺门口来来往往,颇显拥挤。她们挑个醒目地方,约莫十分钟后,看到周生辰独自个人,从远处走过来。
时宜迎着日光,眯着眼便认清是他,心悄然安下来。
“时宜,你中毒”宏晓誉低声说,“看你脸都红,别告诉是晒红。”
她摇头:“不和你解释,反正也解释不清楚。”
次日清晨,她是被手机叫醒。
接起来,是录音室电话,头脑还没清醒着,就听那边絮絮叨叨说着工作安排:“你可真是红,多少人都点名要你配音。光是你去西安这四天假期,你知道少赚多少吗?”
她翻个身,宏晓誉还睡得沉,没有任何醒迹象。
怕吵醒晓誉,她轻声说把录音时间安排发过来,就挂电话。轻手轻脚从地上拿起笔记本电脑,放在膝盖上打开。收件箱里很快进来四封邮件,她匆匆扫过标题,发现其中封是无主题邮件,寄信人是周生辰:
4:36分走出实验室时,没有下雨。如果11:30还没有下雨,12:00青龙寺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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