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套上他,何止是有些大,还很长
她光着脚,踩在裤脚,完全都不用穿鞋。
她长出口气:“今天才发现,你比腿长这多。”
周生辰觉得有趣,多看两眼。
他拿着件干净衬衫,叠好放在她脚下,手碰到她脚,冰冷吓人:“很冷?”
“嗯,有吗?”她轻声追问。
周生辰略微回忆,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悠悠生死别经年。除她,真不会有人再记得。
她有瞬失神。
船微微晃动,船家说雨似乎要下整晚,还是尽快靠岸,让客人都来得及回去。船从古树围就帷幕下驶出,沿来时路回去。离开屏障,有不少雨水溅入,两侧有雨水,躲自然是没处躲,周生辰随手把外衣脱下来,盖在她腿上。
时宜轻着声音,望着他眼睛,“醉卧白骨滩,放意且狂歌。壶酒,匹马,世上如王有几人?”
周生辰略微沉默,仔细品味她话。
他想,他猜到她所指何人:“你很喜欢那个小南辰王?”
“你知道?”
“知道,”他告诉她,“他在周生族谱上,名字就取自他。”
周生,单名个辰。
周生,辰。
周生辰。
悠悠生死别经年,魂魄不曾来入梦。
船外细雨绵绵,没有风。
“有点儿。”她已经有些淡淡鼻音。
他就势握住她两只脚,放到自己膝盖上,轻轻给她揉搓着。
时宜有些意外,顺从地任由他这做。
他从来不擅长说表达感情话,却会在两人相处时,偶尔做
他自己裤子,没会儿就淋湿。
今晚之前,仍旧还有些夏日余温,可这雨,却真是落秋意。
她只是湿裤脚和鞋,就觉得冰冷难耐。
他去车里拿雨伞接她,来回,连衬衫都湿透。两人上车后,他从后备箱小箱子里拿出两条运动裤和衬衫,折身回来,放下座椅,把其中条长裤给她:“有些大,先换上。”幸好此时时间晚,停车场已经没有人。
“嗯。”她接过来,在狭小空间里,慢慢脱下长裤和鞋袜。
“对”她恍然,“小仁和说过。你族谱上人,记载可比民间多些?”
“只有寥寥几句。”
“那个太子妃呢?”
“崔氏女?”
女子名讳,本就难有记载。如“崔氏女”这种,已是因为她身份尊贵,有所厚待。
船内,那竹帘上光影被无限拉长着,微微晃动着,隔壁年轻人也怕打扰他们,并没有大声说话。所以她只听得到他,他也只能听到她。
她轻轻呼出口气,低声说:“公子名讳小女曾听过。”
他眸光清澈:“于何处听到?”
她仿佛认真:“公子盛名在外,自然是百姓口中听到。”
“哦?”他笑,“都说些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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