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秋
点都不想看他脸色说话。
可仍是不由自主抬眼瞅
眼岳清源
神情。
他顿顿，猛地把手抽从岳清源掌中出来，从地上坐起。
岳清源道：“
没想到，你真会杀他。”
沈清秋冷冷地说：“杀都杀，你现在来指责，不觉得太迟吗？”
他想给沈清秋传输灵力，让伤口恢复更快。沈清秋这次总算没甩开他，因为心里在想：也对，好歹是派之主，洛冰河同幻花宫那老儿再强硬也要表面上礼让三分。
但也大概费不少事才进来。
灵力流经伤口，皮肉翻卷痛楚如钢针密密刺着他，沈清秋咬紧牙根，恨得反而笑：“洛冰河这小杂种，手段花样倒是不少。”
听到他语气中刻骨恶意，岳清源叹口气。
岳清源其实不是个爱叹气人，只是沈清秋总有本事让他千疮百孔。
表情，但他手在微微发抖。
6
沈清秋醒过来时候，觉得身上伤口传来丝丝清凉。之前生不如死灼痛缓解不少。
勉强睁开眼睛，有道身影靠在他近旁，单膝跪地，正俯首察看他状况。
黑色下摆平铺在缝隙中生满苔藓石地上，沉沉压着柄古朴长剑，倒着几只已经空药瓶。
岳清源缓缓地道：“没资格指责你。”
他脸色和眼神，都宁静至极，宁静得让沈清秋莫名恼羞成怒：“那你是什
意思？！”
“师弟可曾想过，如果当初你没有那对待洛冰河，今天这切根本不会发生。”
沈清秋哑然失笑。
“掌门师兄为什要说这可笑话？发生就是发生，就是千遍万遍‘想过’，也没有如果，没有当初——没有挽救机会！”
他疲惫地说：“……师弟。事到如今，你为什还点都不想想自己过错？”
打落牙齿，和血肚里吞，沈清秋向来死不认错，尤其在岳清源面前，更别想他松口。
沈清秋道：“有什过错？洛冰河不是杂种是什？你且等着吧。他不会只满足于对付个人。如果今后修真界要起什轩然大波，唯过错，就是当初没直接剑杀他。”
岳清源摇摇头，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回答，也不想开导劝诫。事已至此，任何劝诫都没用。
他忽然问道：“柳师弟真是你杀？”
剑是玄肃。人还是那张温和俊逸脸，只是比平时苍白不少，满面倦容。
当然是岳清源脸。这个时候也只有岳清源还会来看他。
沈清秋开口，声音嘶哑：“你怎进来？”
洛冰河心不让他好过，怎会肯让岳清源进水牢来帮他吊口气。
岳清源见他还能说话，舒口气，边握他手，边低声道：“别说。凝气聚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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